“莫愁”
两个人突然同时出声,眼神闪烁……“那个……你先。”李果显得有些内疚:“刚刚是我冲动了。”
莫愁咬着嘴唇,把李果的手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整个人依偎在李果的身侧:“莫愁……莫愁想说的是……莫愁还要……”
李果一愣:“要什么?”
莫愁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拿手指戳了一下李果的腰:“相公坏死了。”
“哦……”李果当时就了然了,原来不止他自己一个人觉得不过瘾。莫愁的感觉比他还要汹涌,看她的样子似乎还有点上瘾了。
虽然莫愁和李果虽然名义上是没领证的小夫妻,可她和李果之间的进展却是相当的缓慢,在这个快节奏的世界里,像李果和莫愁这样缓慢的恋爱、缓慢的产生默契、缓慢的开花结果,在任何人看来都已经落伍了,任谁也不会相信莫愁跟李果同居了这么长时间之后,还会是个小处,甚至这种状况还要持续一年多。
但李果从小就知道,慢工出的永远是细活,极速产生的只是一夜情。
莫愁的单纯,会因为一个吻而上瘾的单纯,简直就让李果心疼到了骨子里,管她是什么一啸山河动的人物,还是画中出来的仙子。这一刻,在李果的眼里,她只是一个单纯的让人心疼的小女孩。
而这个女孩,是他李果的女朋友、未婚妻、童养媳……两个人徒步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走到鸟子精的小区,一路上只要经过任何一个卖食品的地方,李果都要给莫愁买上一大堆,而莫愁也似乎是无所不能的,只要是手上的食物,她丝毫不犹豫的都能给吃掉,相对来说莫愁更喜欢吃味道相对重一点辣一点的东西……两个人都吃得满嘴是油,一路饱嗝。李果觉得自己在走楼梯的时候都有点摇摇欲坠,虽然并没有花多少钱,但是李果却感觉这种感觉充实得能让他晚上睡觉不做梦。
可当李果用钥匙开门的一瞬间……他的好心情顿时被破坏了一大半。
屋子里烟雾缭绕,原本铺着地毯的客厅里,现在一样东西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关二爷的雕像和一个香炉。
满屋子都是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在李果进门的那一刻,他显然自己走进了骇客帝国的世界,满屋子的史密斯……而他的响动也惊动了屋子里的人,整整齐齐的眼镜都闪着亮光的把脑袋看向了他,一瞬间他觉得整件屋子充斥这一股莫名的杀气。而鸟子精也是一副那个打扮,穿着黑色西装,原本烫着大卷的头发被她扎成了马尾,手上正拿着三根粗粗的香,正在往香炉里插。
屋子里所有人都是盘腿坐在地板上,唯独鸟子精是站着的,看着非常显眼。
李果和莫愁提着鞋子,在旁边站了一会,可他发现这俨然就是黑社会在开门徒大会……鸟子精正在上面做演讲。
知道么……鸟子精在演讲,讲新一代的黑社会发展纲要、讲市场经济下对黑社会的影响和冲击、讲黑社会的结构和对未来结构重组的构思。
“面对国家的打压和其他国家组织的蚕食,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看清思路,把你们那种非暴力不合作的观念全部换掉。”鸟子精拿着教鞭在前面来回晃着:“对外,施夷之技以治夷。对内,需要用软暴力和各种糖衣炮弹击碎上层官僚的保护膜,让他们从对付我们的枪炮变成我们的保护伞。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在座的,大多都是有研究生以上学历。”
鸟子精说着,顿了一顿:“难道面对市场局势一点自己的理姓分析都没有吗?你们看看你们手下的场子,赌博、卖肉、嗑药,这些都是什么破烂?我们一直和曰本三浦世家有很好的贸易往来,你们去看看人家的经营理念,看看人家对黑社会的定义。要发展!要以发展的眼光看世界,要发展也要可持续发展。要军火,我们比他们的渠道更丰富、人力资源,我们是他的几十倍、要贪官,我们到处都是,钱比枪好用。你们一个个目光短浅,人家已经从走私、赚取贸易逆差到现在的实业、娱乐、金融、化工等等,各个产业都透到了我们这里。同志们呐,事态严峻啊!不要再抱着黑社会就只是黑社会这个腐朽陈旧的观念了,你们要知道,黑社会也是社会的一部分,你们干的事都是反社会的,迟早会被人给连根拔掉。”
李果听了这么两段,汗毛孔的微张了。
这……这……这哪他妈是一群黑社会啊,这俨然就是复旦大学经法系教授在上政治经济课,抱着这个想法,李果干脆从厨房搬了张凳子出来,坐在最后一排听起了鸟子精上课。
“你们有没有算过每一年的产出比?我们每投入一千万,才能赚到二百五十万的毛利润,而这二百五十万,还要支付工资和曰常开销。一千万,才赚几十万,这种比例太原始了。你们需要同时也不需要关心民生,如果你们把这些烂场子全部回收,一部分拿去开办实业增加就业率,一部分拿去哄抬房价,挨骂有上头顶着,他们有甜头,对那些家伙来说,皮早就起了老茧,怕挨骂当个屁的官。而我们又得了名声又赚了钱,谁还会说你是黑社会?你们以后就是明星企业家,地方纳税大户,哪会像现在,一开个会你们就得把场子关了,到时候你们都是去开会的人。今天到此结束,下次来的时候,每个人交一份企划案给我。”
一番话说完,掌声雷动。李果看着他们手上的笔记本已经记得密密麻麻,眼看已经上很长一段时间的课了,再抬头看看表,李果才发现,他和莫愁这一路已经走了三四个消失,都眼看十点半了……鸟子整理了一下手上的文件,并指挥那帮黑社会把客厅恢复原状,并把那帮人统统赶走指挥,一个箭步跨到李果的面前,一把拽起他的领子:“你还知道回来?都几点了你不看看?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嗯?”李果被鸟子精的态度给吓了一大跳,这句话一般都是老婆冲夜归的老公发牢搔时候才会说,可鸟子精现在这样……可能她自己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慢慢松开了李果的领子,一指客厅的挂钟:“怎么这么晚?”
李果把从警察局出来之后,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边,虽然忽略了跟莫愁那一段小刺激,但是还算是知无不言了。
鸟子精听完之后,坐在沙发上朝李果和莫愁招招手:“来来,有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