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小的伎俩是徐小峰吩咐手下的一个心腹人士干的,只需要几个人艹作,非常简单。而这几个人现在已经出了省城浏沙市,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前前后后,徐小峰不过花了不到两万元的成本,一下子搞出这么大动静来,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逸景小区来看楼盘的人冲突之后变成了看热闹了,咱们国家最不缺人,咱们国人最不缺看热闹和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在逸景小区售楼处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奥迪小车,里面坐着飞燕集团的老总郭晓露和她的助理胡莹。驾车的胡茵看着热闹的楼盘售成了乱成了一锅粥,实在想不通这种事飞燕集团有什么好处?
大上午驾着车远远的绕着逸景小区走了一圈,郭晓露兴致很高,居然不知道从哪里还搞了个望远镜,从各个角度看小区的乱像。
俩人足足看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有警车驶向现场了才离开,这种事就是适可而止了。胡茵看着诧异不已,狐疑地问道:“郭总,这就是我们们的解决办法?”
“这只是个序幕。”郭晓露不无报复之后的快意,神神秘秘地说道,“李家涛这人要就不出手,一出手准有人要倒霉。““这样会有用吗?”胡茵仍旧一头雾水。
“当然有用,你要是不知情。你要是准备买房,今天知道了这么多消息,又看了现在的事,你会做个什么决定呢?不要想,直接说。”郭晓露很是兴奋地问。
胡茵想了想,才笑着说:“嗯,那我就等等看呗。”
郭晓露就笑了起来:“对了,这就是效果。对于降价之风,肯定是半信半疑。让大家持币观望,买涨不买跌这是普遍的心态,台达集团转眼就会被拖到这个泥沼里了,想快出手只有俩个结果,要不以这个跳楼价卖,要不他自己去跳楼去。开商都会炒作,咱们来个反炒作降价的风潮一起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胡茵倒觉得过于乐观了:“可这样我怎么觉得有点南辕北辙了?这个小把戏难不倒吴孟吧?”
“呵呵,嗯这个话怎么解释呢?说穿了就没意思了,就拿做菜比喻吧,只有小火慢煨到最后才能肉烂骨酥。所以别急慢慢来,这次李家涛要把吴孟炖成一锅王八汤。”郭晓露笑着有点神秘,事实胜于雄辨,对于李家涛的手段,郭晓露从不怀疑。
胡茵也跟着笑了起来:“郭总,您的这个比喻真贴切。”
“对了,我们直接到台达房地产总公司去看场好戏。”郭晓露兴趣盎然地说着。
等到胡茵俩个直驱着车驶向台达房地产的总部的时候,胡茵却发现这里并没有售楼处那么乱,虽然人也不少,但尚在控制之中。十几个保安前前后后巡逻着,如临大敌,看来已有防备了。
看看时间已经十点一刻了,胡茵狐疑道:“哪有好戏呀?”
“快了,一定会有的。”郭晓露恨恨地说道,“吴孟这个杂碎敢把我的好姐妹罗颖害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不会放过他的。”
胡茵有些无语,跟着郭晓露两年了,也算是开了不少眼界,还真没有碰到这一类的怪事情,因为这种手段是典型的损人不利己!
当然,以胡茵的智慧,自然是不能和两世为人的李家涛相比!
等了十几分钟,终于见到好戏开演了。这一次,让胡茵的的心里觉得冰凉冰凉!
时间向前一个小时…………已经掉了一层漆的白色小面包停在了一个建筑工地,从车上下来了四五个流里流气的人。剃着光光的板寸、花格子衬衣或者扎着一脑袋头走起路吊儿郎当、一步三晃,一看就不是善良人家!
居中一位板寸头,,叨着根烟,吆五喝六地向前走着的年轻人就是徐小峰房产公司里的保安队长铁头。
到了工地前,铁头挥挥手,示意着手下上前。一位脸上横肉丛生、左腮边长了一颗痣一撮毛的大汉站在工棚外喊着:“老罗头,你给我滚出来。”
喊了几声,有人应声而出,却是一位四十多岁的民工,一脸皱纹好似风干的老树皮,黝黑的皮肤看得出来是烈曰暴晒的后遗症,绝对和健康无关。穿着黄胶鞋、裤腿挽着星星点点的砂灰水泥溅在身上,老罗头有点木讷地站到了一干人面前谦卑地说着:“大兄弟有什么好事情?”
那横肉货一扭头对着铁头说着:“铁哥,就是他们,这是最大的一窝工程,没钱停着。”
铁头饶有兴致地看着老罗头,上上下下看着比看美女还有几分兴致,看得那老罗头的心里直打鼓,战战兢兢地说道:“几位大兄弟,我们可半月没干啥活。没啥值钱东西。”
铁头一听嘿嘿乐了,看了看突然问:“老罗头,我们兄弟可不是来给你找麻烦的。好事!我问你你们这一窝有多少人?”
“七……七十多个?”老罗头下意识地避着铁头的目光。
“要是找人呢?还能找多少?”铁头怪怪地问。
“哎呀,那可多着呢,水稻双抢一完,好多进城找活干没地去。”老罗头就讪笑着。
老罗头面带忧色地指了指工棚,苦笑了一声:“里面窝着七八十个村民,都是等着下个工程雇人。”
铁头听得心里暗笑,站到了老罗头的面前:“给你找点活干咋样?”
“啥活?”老罗头一听就来了兴趣。
“有人欠过你们工钱吗?”铁头不紧不慢地问。
“有,年年有人欠,年年都干半年活要半年账。”老罗头又是一声苦笑。
“那你们一定讨过债了?”铁头却来劲了。
“咋没有?干完活你不讨人家就不给你,那些老板可坏呢。”老罗头就开始诉苦,“这钱可不好讨。”
“这样,你有多少人我要多少人,干啥活呢?就是坐到一家公司门口,啥也不干老老实实站那儿,谁问你们就俩字:讨债。”铁头就开始直奔主题。
老罗头想了想,战战兢兢伸了三个指头报了个天价:“这个……那三十……”
铁头马上说道:“好,三十不贵,一个人三十、十个三百、一百个三千。可我现在准备扔六千,二百个人你有吗?”
老罗头的喉结动动,使劲地咽咽口水,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点点头接着钱:“成!我给你叫二百人。”
一个小时后,一条写着歪歪扭扭几个大字的白底大横幅便扯到了台达集团的总部。
这群人气势汹汹来的时候,着实把胡茵吓了一跳。裸露的大小臂虬结着肌肉、黝黑的肤色、趿拉着人字拖或者黄胶鞋身上的星星点点泥灰像这类生活在城市最底层的人谁也能一眼认出来:民工。
如果见到一个两个或许会升腾一种对自己生活的优越感;如果你见到成群十个八个或许会有同情和怜悯施之于这类弱势群体;如果一次姓见到几百个这样的汹涌而来。只有一种感觉升腾在脑海里:恐惧。
无可否认面对弱势群体汇聚的洪流没有人敢于阻挡,更何况他们打出的是让人信服的理由:讨薪。
“还我血汗钱”几个白底红字触目心惊!
孰是孰非、孰对孰错似乎不需要再多的语言来解释。台达集团十几名保安脚步退缩着,退缩着,直至所有的保安一溜烟都窜回了楼内。
这种事大家都有经验,真被人揍了那是白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