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洁瑜连忙点头答应,转身跑进了孑双的寝宫。仗着自己身上有徭修竹给的令牌,所以胡洁瑜大摇大摆的出入孑双的寝宫,却没有人敢拦。
将甘文锦带出来之后,胡洁瑜连忙跑到了徭修竹的身边。
若是真的像徭修竹刚刚说的那样,是皇帝哥哥不让甘文锦离开的话,那么她们肯定是不能像进宫时那样轻易的出去了。
她和大哥哥倒是没什么关系,毕竟他们都会武功,可是甘文锦不会。
他们带着甘文锦一起离开倒也没什么,但若是皇帝哥哥带了人来阻止他们,那么这时候,不会武功的甘文锦就毫无疑问的成了累赘。
到时候别说是带着甘文锦一起离开了,就连她和大哥哥能不能走,都是个问题。
就在这时,孑双已经带着大批人马来到了这里。
徭修竹见状连忙挡在甘文锦和胡洁瑜的面前,低声道:“你们从后面先走,这里我来拖住。”
“没用的。”孑双冷漠开口,“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让他们先走?做梦!朕已经下令封锁了所有的宫门,任何人不得出去,哪怕是拿着你镇南王的令牌。”
“皇兄你!”徭修竹没想到他皇兄会把事做的这么绝,这是铁了心要留下甘文锦啊!
胡洁瑜把甘文锦护在身后,不高兴的冲着孑双喊道:“皇帝哥哥,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师父离开?你虽然是皇帝,但也只是东徽朝的皇帝,而我师父根本就不是你东徽朝的人,你有什么权利决定他的去留?说起来我师父本就是在东海行医,要管也是海皇天养逆能管!”
“海皇天养逆……”孑双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脸色明显的阴沉下来,“他自诩是海皇,你倒真的把他当作是海皇了。不过是一个海盗头子,竟也配得上海皇这个称呼吗?简直是笑话!”
“你别扯开话题!你为什么不让我师父和我们一起离开皇宫!”胡洁瑜一点都不怕孑双,反而大声的质问。
孑双看了一眼胡洁瑜,不悦道:“朕想做什么,还需要向你说明理由吗?”
胡洁瑜被他的话给噎住,他是皇帝,确实不需要向她一个平民百姓说明什么理由。
可是,难道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吗?他身后这么多的禁军,而她这边加上她自己也就只有两个能打的,这是绝对的劣势啊!
徭修竹知道单凭胡洁瑜是问不出什么的,只好自己来:“皇兄,你留下甘文锦,应该也是为了瘟疫吧?可是我之前明明已经将懂得修建摘星台的工匠所在告诉了你,你为何还要强行留下他?”
“的确,你是告诉了朕。可是如今帝都如此混乱,汪将军的军中出了那么大的事,竟无人知晓,可见军心已乱。在这种情况下,你能保证还能找得到当初那些参与修建的人吗?”
“我……”徭修竹理亏,他确实不能保证。
可是,留下甘文锦也无济于事,因为他也没有治愈瘟疫的办法!
虽然徭修竹可以选择直接告诉孑双,但是他知道,孑双不一定会信。
孑双见徭修竹沉默,便一挥衣袖,朗声道:“既然你不能保证,那便把医仙流下来,也算是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听了这话,胡洁瑜猛的抬头,不可置信道:“什么?你竟然要让我师父……”
什么叫交代?若是瘟疫继续横行,百姓们的情绪肯定会更加暴动,到时候帝都将毫无秩序可言。
而甘文锦,她的师父甘文锦,则会被孑双冠以无法治愈瘟疫的罪名,丢给那些百姓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