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徽朝内,孑双已经把汪非雪重新带回了皇宫内,在派去太医替她调养身体之后,孑双便重新投入了救灾之中。
眼下只是瘟疫控制住了而已,各地的灾情还是一筹莫展。
先前派徭修竹去耀沥朝也稍微整顿了一下,安排了不少官员进入耀沥朝。但耀沥朝毕竟是刚刚战败,国内百废待兴,徭修竹不过去了半年而已,还不足以把它重新扶上正规。
也就是说,耀沥朝对现在东徽朝内的灾情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而不能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朝中大臣们所说的迁都,其实也就是迁去耀沥朝。虽然鸠摩国同样没有受到灾祸影响,但鸠摩国毕竟太小,容不下东徽朝的人。
可是,现在就是不能迁啊!
难道还要让封云祎的怨恨波及到耀沥朝的百姓吗?
好在现在也就只是旱涝成灾,除了农田颗粒无收之外,日子倒也还过得去。
靠着朝廷的赈灾,勉强还能撑一段时间。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把耀沥朝领土内的经营贸易都扶上正轨。
毕竟断了气运的只是他东徽朝一处,并没有影响到耀沥朝。
此时,负责让难民们进入国师府治疗的官员在殿外求见孑双,孑双暂时被打断了思绪,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把那人宣了进来。
“皇上。”来人恭敬的行了礼,“臣有一事禀报。”
“说。”
“回皇上,难民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况且病重到奄奄一息的人也有不少,这些人的家人都抢着把他们送进国师府喝药,根本就不听从臣等的安排。”
孑双之前为了不让难民们知道是国师府这两处地方能够治疗瘟疫,特意安排了太医在里面施药,好让难民们以为这两处指定的地方只不过是施药的场所罢了。
毕竟在某一处地方呆过之后,不仅不会染上瘟疫,就连已经患病的人也会痊愈,这些事还是太匪夷所思了。
“那么,以爱卿的意思,这些难民该如何处置?”
孑双看得出来,此人的神情绝不只是要把这件事回报给他听而已。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妨先听听对方想要说什么。
“回皇上,臣以为,现在正值我东徽朝生死存亡之际,这些刁民还如此自私、不顾大局,只想逞一时之快,所以臣斗胆提议……是不是可以采取一些强制性的办法来维持秩序?”
“强制性的办法?比如说?”
“比如,再有人不听安排闹事的话……杀之,以儆效尤!”
孑双眯起眼打量着眼前的人,眼下正因为四处的灾情而人心惶惶,现在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这人怕是很享受这种在没有反抗能力的难民面前,被明显体现出来的那种上位者权利
的优越感,所以才有了杀伐的念头。
此人不能委以重任……
“你叫什么名字?”孑双问道。
“臣姓李,名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