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孑双对他的质问视而不见,如今他不过是全数奉还罢了。
见此,叶思婵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本以为孑双赶来是取封云祎性命的,可如今发现并不是这样,她就放心多了。只不过汪非雪现在被传染了瘟疫,她的心情还是和孑双一样的。
于是叶思婵也和孑双一样,恳求道:“云祎,既然这场瘟疫是你做的,那么你就一定有治疗的办法吧?别的人我管不到,但是非雪是我来东徽朝之后,除了你以外,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了,我不想她就这么死去……”
对孑双的恳求丝毫没有反应的封云祎在看到叶思婵开口的时候,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思婵,你以为我以血献祭的术法,就只是要他东徽朝爆发瘟疫这么简单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封云祎淡淡的看了孑双一眼,道:“你问徭问竹吧,他应该比我清楚现在东徽朝内部是什么情况。”
跪在地上的孑双捏紧了拳头,对叶思婵道:“现在东徽朝中不仅是在闹瘟疫,各地旱涝不断,多年不见的大灾大难全在这短短几个月里出现了,朝中人心惶惶,大多都以为是得罪了老天,所以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
叶思婵直接愣住,怎么会这么遭……这都是封云祎做的吗?
“别那样看我,我只不过是想替自己和国师府那么多人命讨个公道罢了。”封云祎淡淡道,“我与国师府的人,就好像是徭问竹与他的百姓,他杀了我那么多人,我便也杀回来。但他害得我违了天命,我自然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说到这里,就轮到孑双迷茫了:“我害的你违了天命?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此时,在场的几人都沉默了下来,他们都知道封云祎把天养逆的命换给孑双的事,但唯独孑双本人不知道。
封云祎轻轻的挥了下衣袖,背过身冷漠道:“你不配知道。”
叶思婵不死心的追问:“难道连你都没有办法去救非雪吗?”
“他有!既然是他的术法,只要他能停下,非雪就一定有救!”孑双抢先道,他心中也正是确信着这一点,才一定要向封云祎赎罪。
只要他死了,封云祎就解恨了,也就不会再为难其他人了。
一定是这样的!
然而封云祎却说出了他们最不愿意听到的话:“思婵,你在这儿这么多天,可曾见过我去作法吗?这根本就不是我能停下的术法,因为我并不是单纯的要让东徽朝爆发瘟疫,我做的,是断了东徽朝之后百年的气运。”
“百年气运!”叶思婵惊呼,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之后一百年里,东徽朝都会是现在这副样子吗!
孑双也没想过封云祎会做的这么狠,直接站起身,激动道:“你们国师不就是为了守护东徽朝气运才存在的吗!你竟然敢断掉东徽朝百年的气运,你怎么面对你的同门!”
事已至此,封云祎当然不会在乎这些事情:“如何面对他们,是本座的事,你只需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仅此而已。”
孑双怒了:“跟你有仇的人是我,有什么你直接冲着我来好了!为什么一定要……”
“冲着你来?”封云祎冷哼一声,直接打断了孑双的话,“如果本座能杀了你的话,你觉得本座还会留你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