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祎回朝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孑双耳朵里,日理万机的皇帝脸色稍稍一变,眉头皱起,似是万分不愿,却又无可奈何的下旨:“来人,传朕旨意,召国师觐见。”
这封云祎不是被天养逆抓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原本以为能够拖到下一任国师上任,这下麻烦了……
国师府到皇宫的距离不算远,但孑双也没有等来封云祎,因为来的人是他的徒弟。
孑双还是第一次听说封云祎有个叫封谦浩的徒弟,心中虽然有些意外,但总比见到封云祎本人好。
“你是国师的徒弟?朕之前怎么从未听国师提起过你?”
封谦浩给孑双行了礼,答道:“回皇上,国师之间的师徒关系向来都不会主动向外人提起,这是规矩。”
听完,孑双皱起了眉,有些许的不悦:“外人?朕也是外人吗?”
封谦浩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挑眉道:“自然。”
考虑到封谦浩还是个孩子,孑双并没有跟他多计较,只是问道:“为何国师不来觐见?可是身体不适?”
“回皇上,是草民没有向师父提起你要见他的事。”
“哦?你小小年纪,胆子倒是挺大。”孑双倒是没想过是这样的结果,“你可知私藏朕的旨意,是何等的大罪?”
封谦浩没有丝毫的胆怯,直接答道:“皇上,请恕草民直言,草民身为师父的徒弟,总该是要替师父着想的,所以……草民不想再让师父和他的仇人多接触。”
听到这话,孑双的心猛地一沉,他这是什么意思?
封云祎的仇人?指的是他吗?这个封谦浩难道是知道了什么吗?
“草民这次来,是想问皇上一句话。”封谦浩的眼神清澈,却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睿智,“不知皇上当年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向国师府和师父出手?”
孑双的脸色不变,漠然道:“朕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那草民就详细的跟您解释解释。”封谦浩从袖子中取出一个信封,“这是草民在云雅阁旧址中找到的信件,上面写着的就是要夺取国师府上下的性命,而这个字迹……草民有幸在师父那里见过皇上亲笔批阅的奏折,和那上面的字一般无二。”
看到信封的时候,孑双的眼神有些微的闪躲,因为他认出了那确实是云雅阁收纳任务信的信封。
可是,单凭这一个信封,就能证明那件事是他做的了吗?简直是笑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怀疑当年向云雅阁下任务的人是朕吗?”
封谦浩低头一笑:“皇上言重了,怀疑谈不上,草民是确信……确信那个人就是你。”
孑双的手微微握拳,眯起眼道:“你可知诽谤当朝皇帝是什么罪?哪怕你是国师的徒弟,也难逃一死!”
“是不是诽谤,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草民既然敢一个人来,就不可能没有全身而退的准备。草民先前就说了,草民只想知道一个原因,你为什么想要杀我师父?”
封谦浩清楚地知道,国师府的其余人只不过是替师父死去的冤魂,孑双真正想杀的人,是封云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