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之秋的质疑，叶千闭口不谈。若是别人知道了这件事，他还可以灭口，可叶之秋是他哥哥的独女，是天命司日后的继承人，他怎么能对她动手？他怎么敢对她动手？

“你说话啊！”叶之秋急了，看叶千的样子，似乎真的有事瞒着她！

孑双示意叶之秋稍安勿躁：“既然你叔叔不想说，那就我来说吧，当年……”

叶千忽然恶狠狠的吼道：“你住口！”

话被打断的孑双倒也没有介意，重新起了个头：“当年我和孑二在天命司里，是那一批暗卫中排名数一数二的。”

孑双去天命司，主要是想要增强体质，毕竟他那时已经中了毒，就算是被封云祎救回来了，身体还是坏的。

至于徭修竹，他那会儿正好跟随水昭云他们学蛊归来，担心孑双一个人会出事，这才跟着进了暗流阁。

那段时间的朝政都由单云华的父亲单尚书代理，也就有了他权倾朝野、一手遮天的传闻了。

这些事，孑双当然没有和叶之秋说，他告诉她的，是他们来到天命司之后的事。

天命司收人不问来处，进天命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脸蒙上，忘却自己之前的身份，从今往后只为天命司而活。

与孑双同一批的，一共是两百人，经过天命司五年的培养，最终只剩下十人。

其余一百八十人不是被淘汰，而是在这期间死了，被他们最后活下的十人……亲手杀死！

五年的时间，天命司教会他们对主人的命令绝对忠诚，教会他们对外人的接触绝对冷漠，教会他们对敌人的手段绝对残忍，教会他们对竞争对手毫不留情的抹杀。

到这里，孑双都还可以接受，这些都是作为一个暗卫所需要的，可他没想到……

“我问你，你觉得花画情如何？”孑双停下了讲述，对着叶之秋问道。

“花画情？你是说现在天命司的护法？”叶之秋皱眉想了想，她对花画情的接触不多，但她有种很明显的感觉，花画情不像一个暗卫。

孑双知道她会这么说，继续道：“想知道她为什么不像一个暗卫吗？”

叶千猛然抬头，目光凶狠的盯着孑双，似乎只要孑双再说下去，他就要杀了孑双。

“想。”叶之秋不管这些，她只想知道真相。

孑双冷哼一声：“因为她是女人！”

“什么意思？”叶之秋不明所以的问题却让旁边的叶千瞬间白了脸，只不过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孑双那一批的暗卫全是男子，本来他还觉得没什么，毕竟习武的女子本来就少，没有女子也正常。

可直到最后只剩下他们十人时，孑双才发现了问题。

他们这些培养合格的暗卫，是会通过天命司的渠道，卖给出了合适价格的“主人”的，在他们离开天命司之前，御使叶千会对他们进行如何服从主人的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