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狗东西,你还要不要脸了,你这蠢玩意也敢跟晴夏比?”经刘萍提醒,陆德远正好想起那件事来,由此可见裴冷对陆晴夏还真是另眼相看的。
他教训起刘萍母女俩来更是不留情面,一边狠狠唾骂着,努力把自己跟他们俩撇清关系,一边用脚狠狠踹着,以发泄心里疯狂的愤怒和羞耻。
“滚出去,滚出去!”他跳着脚驱赶着,吩咐佣人把这两个不要脸的女人赶出去。
佣人们自然只听陆德远的话,也不顾陆晴春一身狼狈,也不管刘萍只穿着睡衣,只僵硬着把她们往外赶。
刘萍怕了,跪在地上苦苦求饶:“老爷,你这样把我们赶走,陆家的名声就彻底臭了,您这是何苦啊?难道,你要你的亲生女儿,一辈子受人唾骂,嫁不出去吗?”
楼下,哭声喊声吵成一片,所有人都起来了,唯独不见陆晴夏,也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有裴冷默默皱起了眉,他抬步默然上楼。
看着裴冷离开,陆德远以为他是彻底厌烦了这场闹剧,心里更是又气又怕,担心好不容易跟裴冷拉近的关系,又泡汤了,他狠狠踹了刘萍一脚,“知道要脸的话,还不快收拾了东西滚出去!”
刘萍知道陆德远正在气头上,她越求他越生气,她索性抹去眼泪,上楼匆匆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拿了衣服给陆晴春穿上,让司机送她们去医院。
陆德远气再盛,也不会让陆家臭名远播,他示意司机将她们送走,“这件事,任何人都不准到外面去嚼舌根子,否则决不轻饶!”
“是,老爷。”众人也被陆德远失控的怒气给震住了,见好不容易收了场,赶紧一个个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不敢私下议论什么。
陆家别墅,再次陷入安静,陆德远回房时,扭头看了眼楼梯左边单独的阁楼,他本想过去向裴冷道个歉,想了想还是决定明早再说。
此时,陆晴夏的房间一片黑暗,她缩在床上全身都被汗湿透,人却怎么也清醒不过来,在梦魇中不可自拔。
裴冷推开房门进去时,明显感觉到空气中一股异样的灼热,像是要把整个房间都烧起来了,月色在窗外,透过层层窗帘洒进来,已经所剩无几,零星微弱的一点光,都不足以看清楚床上蜷缩着的人,是醒着还是睡着。
他眉心一拧,打开了房间的壁灯,他清晰看见陆晴夏全身都缩在被子里,额上全是汗珠,白皙的脸颊此刻泛着不正常的酡红之色。
“陆晴夏?”
他试着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她似乎听到了声音,挣扎着把眼睛打开,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又难受地闭上了。
“陆晴夏,你醒醒!”他再度拍了拍她,撑住她的脑袋,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让她靠在了他身上,他这才感觉到,她全身上下都被汗湿透了。
该死!
陆晴春那个女人到底在果汁里放了什么药?
陆晴夏艰难地睁开眼睛,眨了眨望着裴冷,似乎半晌才认出他来,她张合着干渴的嘴唇,“好渴,喝水。”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裴冷总觉得心头压着的那股无名火叫嚣着就要冲破身体,他剑眉紧锁,快速端了离她最近的水放在她嘴边,她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又张着嘴巴问他要,“水,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