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道士微笑:“小和尚,甭以为你自己了不得,天下聪明人多了去,你想练出点儿明堂,得拼命苦练才是!”
“是,晚辈受教。”李慕禅点头。
随后,他闭上眼。开始揣摩这燃灯术。
他对招式上手难,对心法却极快,转眼功夫,已经摸到窍门,半个时辰后,便能施展出来。
按心法催动,心神凝结出火,点燃了丹田内力,顿时,“砰“的一声,整个丹田燃烧起来。仿佛一点火星溅到汽油里。
李慕禅身形一闪,“砰”一下撞到墙上,留下一个人形的窟窿,人已经钻了过去,宛如火箭一般。
“哈哈……”郑道士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他笑了一会儿,感慨着摇头:“这个小和尚,果然悟性惊人!”
这么快掌握了燃灯术,绝非悟性惊人能言之,其心神力量之强也极惊人,凝聚出火星,即便他当初八十岁时修炼,也花了两年的功夫。
而他一下能凝出火星,点燃内力,委实惊人。
李慕禅催动轻功,只觉内力如火焰,眼前景物飞速倒退,几乎模糊一片,只能凭着直觉往前。
他也想止住,但身体里仿佛着了火,非要泄之而后快,若是停下,几乎要把自己焚化了,不吐不快,只能拼命的跑。
大约一刻钟的功夫,他蓦的停下,踉跄一下,倒在草地上。
此时,他已经上了艾山另一边,这一眨眼功夫,已经翻过了高耸巍峨的艾山,放在从前,根本不可能。
不过,代价也是昂贵的,他如今丹田贼去楼空,紫丹黯淡无光。静静悬在丹田中,所有的内力消失不见。
这燃灯术,是将所有内力点燃,宛如火药炸开,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确实是逃命的绝学。
不过,这般挥霍内力,是孤注一掷的行险,若不能逃走,被追上了,只能束手就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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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盘膝坐下,双手结印,夕阳很快射来一道光柱,只在李慕禅感知之中,旁人看不出。
太阳精华注入,原本黯淡无光的紫丹慢慢变亮,片刻功夫,恢复了光华灿烂模样,一如从前。
李慕禅飘身而起,长吁一口气,笑了起来。
燃灯术,果然神妙,自己又有九曜心法,若能练熟,奔跑之中仍能修炼,引日月精华入体,通过紫丹转化为内力,供给点燃,则可持久。
想到此,他顿时兴奋,有了这个绝学,逃起命来如虎添翼,多了几分保障!
他随即皱眉。
紫阳碑真在放弃么?紫丹若不在,九曜心法威力大减,转化为内力的时候延长许多。
他仰天长叹,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如今看来,只能放弃了。
施展轻功回了家,郑道士正在怡然自得的喝酒,见他进来,笑眯眯道:“如何呀,小和尚?”
李慕禅点头:“确实神妙,……前辈,我放弃道家功法,紫阳碑要废除?”
郑道士摆摆手:“那倒不必,你不再精进道家功夫就是,将来随着你佛门功夫精进,东风压倒西风,也就没什么大患。”
李慕禅长舒一口气,还好,不必废了紫阳碑,要紫丹破去,他委实不舍。
郑道士想了想,摇摇头:“唉……,你现在没什么佛家心法,倒是个麻烦,找机会学一学罢。”
李慕禅点点头,自己确实没学过佛门心法,金刚不坏神功不能算,当务之急,还是要找一门佛门心法来修炼,压住紫阳碑的进境。
郑道士抚髯想了想:“要讲佛门心法,还是烂陀寺最好,不过烂陀寺功夫向不外传,那帮和尚又惹不得,……唉——!你自己想法子吧!”
李慕禅苦笑点点头:“是,晚辈自己想办法。”
他想到了那尊黑佛像。
告别了郑道士,他进了屋,拿出那尊黑佛像,盘膝坐榻上把玩,总觉得有些玄妙,却一直无法破解。
他翻来覆去的看,用手细细摸索,放到眼前细细观察,放到远处眯着眼观看,皆无所获。
他偏偏不信邪,把佛像摆到案上,然后坐榻上,一直盯着瞧,颇有释尊坐菩提树下,不得正觉,誓不下座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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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不眨一眼,一直盯着瞧,不知过了多久,他眼睛慢慢眯下来,似睡非睡,仿佛入定,却非入定。
蓦然间,他脑海大现光明,一尊巨大佛像闪现,盘坐于虚空,身如琉璃,唯有丹田处黑灰,状如莲叶。
他心神不由集中于丹田,莲叶似乎旋转开来,不停的吸纳心神,精神渐渐的虚弱,最终一下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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