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婳看着他,也没深入的想去了解跟判断他话里的真伪。
就算是从前她有心力跟精神去计较的时候,对于跟霍司承有关的女人,她也只简单粗暴的分为:她自己,跟她以外的女人。
至于那个以外的女人,是什么类型什么水平什么层次,她从不关心。
现在更加。
“那你就更加不能喜欢她,或者比现在更喜欢她了,她并不喜欢男人,”邢婳口吻平淡,嗓音低柔凉静,“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趁着现在没有泥足深陷,尽早脱身,免得浪费时间跟感情。”
“是么,”他的手指在离她的肌肤还有一指之隔的距离时顿住了,终是没有触碰上去,而是慢慢的收了回来,漫不经心的道,“可是据我所知,她第一个恋人是个男的,应该算不上天生或是纯粹的Les。”
病房里安静了会儿。
邢婳转头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夜幕,随即回过头开,“那好吧,”她凉懒淡漠的说,“如果你们两情相悦,那就不关我的事了,你可以带她离开,我会让人来接我回去。”
她的话刚刚说完,下颌就被几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
“你不会以为,你能这么轻易地打发我吧,邢婳。”
邢婳毫不犹豫的抬手打掉了他的手。
霍司承也不甚在意,淡淡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等你输液完,我会带你回蓝水湾。”
她蓦然抬起头。
他看着她的眼睛,“我决定了。”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因为你觉得折磨跟沉重,所有我遵从你的意愿分手,但你既然毁约,我也有随时改变主意的权力,你愿意最好,不愿意我也不介意强行。”
“霍司承。”
他再度伸手扣住了她的脸,“你这个人啊,真的就是惯不得,所以我还是按我自己的方法来好了……另外,你孤立无援,最好是愿意。”
邢婳有些慌,她有种直觉,他的这个“我决定了”,无比强硬,虽然连音量都没有升高一分贝。
可越是来自内心精神世界的笃定坚决,越无需斩钉截铁的语气。
她僵硬着声音冷冷道,“如果我不愿意,你还准备强行把我带回去,再把我软禁起……”
“软禁起来又怎么样?”他再度俯下身,俊美的脸逼近她,温热的鼻息跟唇息都喷薄到了她的脸上,连低低的嗓音都仿佛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反正我知道你是真的不喜欢去外面的世界走动,就算我不圈养你你也一样画地为牢,既然如此,不如还是成全了我……你说呢?”
她想要抬手推开他,但手还没离开被单就被男人按住了手腕。
“在输液,手不要动。”
邢婳冰冷的道,“你非要跟我硬碰硬?”
他低眸望着她白得透明的脸,“你真以为你有资本跟我硬碰硬?”
她瞳孔微微扩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