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受到刺激的状态下会爆发出某种平常没有的状态,何况她那只是因为失忆而暂时潜藏的能力,上次在邢星的公寓里遇到她那个所谓二叔,差不多也是这种状态。
只是……
他低眸看着坐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眼前再度浮现出了她昨晚的眼神。
她……认得他?
似乎不该这么说,但也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准确。
那一个眼神,很清醒,清醒得甚至平静,只是有种很薄很薄的,恍然的迷茫。
邢婳问他,“舒服点了吗,还酸痛吗?”
他勾唇笑了笑,“就你这点力气,只够挠下痒。”
她又握着拳头给他捶肩膀,“谁让你做个噩梦还半夜爬起来抽烟,抱着我就好了嘛。”
霍司承又笑了笑,看着眼前这张白净娇软的脸,胸口没有理由的空洞,这张感觉并不十分强烈,却始终横亘在感官里,令人难受着。
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她没有恢复记忆。
这让他不可抑制的生出了几分浅浅的庆幸,可同时,又有种淡得接近没有,却挥之不去的失落。
全融在这一个吻里。
这个深长的吻结束后,霍司承哑哑淡淡的道,“你先去洗漱,我起来伸展一下。”
坐了一夜,是真挺不舒服的。
邢婳从他怀里起来,步伐轻快的去了浴室。
…………
两人一起下楼吃早餐。
霍司承吃着早餐,时不时的抬眸看她。
昨晚的事情,他不知道她忘了多少,一早上起来什么都没提,也没问过什么。
记忆断片了,她没有任何好奇的地方吗?
还是说去掉忘记的部分也能自动连上,或者大脑给补齐了?
“老公,”霍司承正拧着想着,端着牛奶慢慢喝着的女人在对面开口了,嗓音软软,“那个舒情的生日宴,是司机送我过去呢,还是你下班后来接我,带我一起去啊?”
男人本来就吃的很慢的动作,整个僵住了。
霍司承抬头看她。
邢婳刚喝了口牛奶,唇角还沾着一点白色。
“你说什么?”他半响才问出来。
“舒情的生日宴啊……”邢婳见他神色有点异常,一时不解,“不是今天吗?可是你昨晚不是才提醒过我,今天晚上是舒情的生日宴吗?”
霍司承看着她,喉咙都仿佛被堵住了。
邢婳见男人盯着自己,眼神甚至暗沉得吓人,她握着玻璃杯一时更茫然了,又有些忐忑,“老公?”
“昨天……”男人的嗓音哑得更厉害,盯着她的眼睛更是半分没有动过,“你昨天,去了哪些地方?”
邢婳被他看的舌头都打结了,“我……我叫星儿陪我去买了条几条适合正式点场合的裙子呀,还有高跟鞋,因为怕今晚没有合适的衣服。”
“昨天周一,邢星要上课,怎么陪你去逛街?”
她不安而讪讪的道,“今……今天才是周一啊。”
“今天周二了,”他动作极其缓慢的放下手里的叉子,眼神就像是钉在了她的脸上,“你是前天去跟邢星逛的街,还有,你昨晚已经参加过舒情的生日宴了。”
“没……没有啊……”
“邢婳,你是把一整个昨天……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