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婳张臂朝他伸手。
霍司承,“你这是想让我背还是想让我抱。”
这个动作不是求抱抱的么?
她收回手,“背吧,抱还是远了点儿。”
霍司承看着她,突然问了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啊?”
“这几天有擦药么,那儿。”
“……”
话题怎么一下就跳到了这里呢。
邢婳提醒他,“伤是差不多了,不过我觉得至少禁半个月吧,”她皱了皱眉,略有不满的道,“你怎么还老是想着这档子事情。”
霍司承如哲人般对此淡淡阐述道,“男人的构造就天生注定了他是要想的。”
“我记得你之前很不屑碰我呢。”
“你见过破戒了的和尚还傻兮兮的回去吃斋念佛吗?”
“……”
一阵冷风吹了过来,邢婳缩了缩肩膀,抱住自己,然后理所当然的道,“有点冷了,我们回家吧,你快蹲下呀。”
“……”
几秒后,老大爷般伫了半响的男人还是往前走了两步,在她跟前蹲了下来。
邢婳当即了一跃趴了上去。
要不是霍司承身稳,他非得被她这么一下撞得往前一载。
他抱她都轻而易举,何况是背着。
轻的真是没骨头般。
出了公园,立即就进入了安静。
唯有两排整齐的路灯晚晚的立着,不论酷暑与寒冬,光线依旧。
“老公,”邢婳趴在他的背上,手指无聊的穿插过他的短发,没话找话的聊,“那个裴湛……”
“你有兴趣?”
“好奇——”她又强调般的解释,“出于那种对我自己过去的好奇的好奇,无关他这个人本身。”
“你好奇什么?他怎么喜欢上你的?有多喜欢你?”
邢婳,“……”
她脑袋往前伸了伸,去看他的脸,“我更好奇的是,他对此如此的羡慕嫉妒恨,有什么值得你吃醋的?没听他说吗?因为你不准,人家朋友跟我连朋友都没的做,之前郁浠白也是这样,都三贞九烈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怀疑我什么呀……那要是换了别的女人,人家会生气的冲你嚷嚷,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不讲理,连交朋友的权力都不给我,我还有没有自由,有没有自我了?太专制,太狭隘了!”
霍司承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邢婳接收到他不善的目光,连忙道,“我只是打个比方,那是别人会说的,比如少女漫画里的女主角,并不代表我的意思。”
“你很想跟他们做朋友?”
“我没有朋友……跟你有关吗?”
霍司承转过头,继续往前走,“别把你自己的锅盖到我的头上。”
她本来就是个没朋友的,打他认识她开始。
至于为什么,多半就是她愿意交朋友的年龄,旁的不懂事的小朋友因为环境跟谣言不愿意接近她,等那些人长大了懂事了,不再视她如蛇蝎,她已经独来独往惯了,不再需要这种东西了。
至于郁浠白跟裴湛。
郁浠白追她当初高调得满城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