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过牢的?”
霍司承曾经提过这个名字。
“嗯,最近才出来。”
邢婳点点头,“她爱吃什么,我端上去,陪她聊会儿天,看能不能让她喝两口。”
唐砚抬手,招来了佣人,带着一碗温热还冒着薄薄热气的粥一起上去了。
待邢婳的身影消失,沈淮南才浅浅笑问道,“其实我还真想不通……你怎么会让邢婳去劝华栩栩。”
唐砚淡淡的答,“她跟我最不对盘。”
“……”
沈淮南恍然,秒懂了。
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邢婳失忆前就属她跟唐砚最不对盘了,而且还是正面杠的那种,换了他的朋友兄弟或是他的人,华栩栩难免会产生逆反的心理恨屋及屋。
而且,邢婳也的确曾经出手帮过她。
他晃着修长交叠着的二郎腿,那股似笑非笑的意思更浓烈了,“你这么用心良苦……想跟她白头到老的愿望看来很强烈啊。”
“……”
霍司承一点的不想理他们。
跟谁过不好非要找个想扎死他的,受虐有瘾?
傻逼。
…………
邢婳在佣人的带领下敲了几下卧室的门,无人回应后才接过那碗粥还是推门进去了。
她把脑袋探了进去,“你睡了吗?没睡的话我进来啦?”
平淡沙哑的声音响起,“出去。”
“……”
邢婳想了一想,还是顶着她的厚脸皮进去了。
她把粥放到了床边,低头看着那躺在莫名带着病态躺在床上的女人,低低咳嗽了下,干巴巴的道,“我知道你很气唐砚那个渣渣啦,不过你要一点儿东西都不吃的话,下回他再扒光了你要上,你可能连扎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静了几秒,那面朝落地窗那边侧卧的女人转过了头,坐起身来看向了她。
“……”
邢婳:这么容易劝?
这是一张很漂亮的脸,脸很小,瘦到尖尖的下颌,五官脸型应该属于那种很娇俏的长相——
娇俏这个词听起来很烂俗,还带着股刁蛮又肤浅的附加意思,反正就没有清纯啊温婉啊古典啊书卷气啊清冷啊这类形容词来的有格调。
但事实上即便是娱乐圈,也很少有女星能完全符合那种很娇很俏的境界,眼睛清纯,笑起来又明艳。
而华栩栩就是这一类的典型。
隐约能看到曾经张扬跋扈的影子,但如今不再是弯眉笑眼的模样,眉眼黯淡沉静了太多。
华栩栩漆黑的眼看着她,使用过度而导致受损的声带哑得厉害,“是你。”
邢婳开口时,她就有觉得这声音很熟悉。
不过这熟悉的声音是用完全陌生的声调语气在说话,所以才一时没能对上号。
邢婳除去在霍司承面前说话有那么一两分撒娇的意思,其他时候无不是带着凉软慵懒,话很少,也不爱管闲事,自带天生的骄矜傲慢。
华栩栩看着她的眼睛,这种眼神这种目光可以说已经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了,“你怎么了?”她瞳眸微动,缓缓的哑声道,“霍司承对你做了什么,把你毒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