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女人……害羞?
别说她刚刚已经光了很长时间,就她这副身体,他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
心下觉得好笑,但话还是冷的,“我让你穿衣服你卷被子,邢婳,你信不信我真的把你摁回去?”
“不要……不要,我马上穿。”
邢婳手忙脚乱的就拿起衣服往套过脑袋,急急忙忙的穿着,好了后抬起脑袋正要跟男人说她好了,头顶一片阴影压下,她已经被打横从床上抱了起来。
她怔怔的看着他的脸。
虽然刚才他把她从浴室里抱了出来,但她那时在恐惧中,没什么感觉,这是第一次,自她醒来后,感觉到的是他的亲近而不是厌恶。
霍司承把她抱回到了主卧里,放在了床上。
跟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又轻车熟驾的找了条干毛巾出来,折回床边,像是给小狗擦毛一样替她擦拭湿发。
脑袋都被他揉得转来转去的。
邢婳盘腿乖乖坐着,任由男人为她服务,虽然他的服务技术有很大的上升空间,但她心里还是喜滋滋的,还带着些……说不出的清明宁静。
她轻轻软软的认真道,“我刚才没有骗你。”
“嗯。”
“主卧的浴室里没有浴缸,是因为我不喜欢吗?”
霍司承低头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她又问,“老公,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为什么不喜欢浴缸啊?”
“没有。”
邢婳有些失落,想了会儿后,又呐呐的问,“我是不是被虐待过?”
男人给她擦头发的手顿住了。
他看着她,眼神微变。
她正仰脸看着他,双眸漆黑没有杂质,如一汪泉水,澄澈见底。
邢婳的眼睛,是月下的古井,凉凉的,昏暗的,似装了很多心事,蒙着雾气,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只有凉薄跟讥诮。
虐待?
“不知道,”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道,“你从小就不惹人喜欢,反正爹不疼娘不爱叔婶厌的,被虐过也不奇怪。”
“我……我不是孤儿吗?”
“孤儿难道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那,那我的亲人呢。”
他语气更淡漠了,也不再继续给她擦头发,随时就把毛巾扔到一侧,“不知道。”
她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情绪比刚才差了,像是说起了什么让他不喜跟厌恶的事情,她也跟着噤了声,不敢再继续问。
霍司承扫了她一眼,“行了,你自己去浴室里冲个澡,然后就睡觉。”
邢婳伸出手拉住他的衣摆,巴巴的望着他,用可怜兮兮的嗓音小声的道,“我……我害怕,老公,你今晚能不能……睡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