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姐,今ri是小袁大喜之ri,二师姐如此行径,不怕天下人耻笑?”袁轻岁剑锋斜指花晚,“师姐喜欢大师兄,奇峰尽知,但若有什么事情,你我姐妹私下里又有何不好商量?为何非要在今ri…….”
“小袁,你六岁上山,如今三十岁,认识我二十四年,如何不知道我的脾xing?”花晚淡淡的笑了,“我今ri既然来此,自是已有决断,你要三言两语劝得我回心转意,那你可是想错了。”
袁轻岁不语,花晚的脾xing,她确实再熟悉不过了,花晚今ri前来,怕是堪称胸有成竹。
再眼见季司南正犹犹豫豫的看着两人,不由一阵心烦意乱,又见一旁易礼、猎眼中已然满是调笑意味,不由得更是气血倒涌一般。
“季司南,今ri你跟不跟我走?”花晚对着季司南说话,身子却欺身上前,站在了袁轻岁正前,一双妙目盯着袁轻岁,似是料定了季司南准会答应,早早得跑过来看袁轻岁的笑话,季司南却也确实不负花晚所期,口中喃喃说道:“小晚,我便与你一道去便是,你却不需为难小袁。”袁轻岁听了,更是几乎连手中“清泉”宝剑都握不住,剑尖轻轻颤着,垂向了地面。
“师姐…….你却……你却……”袁轻岁说着,已然带上了哭腔,双膝似支持不住一般弯了下去,花晚却似还是觉得不够,更是走到了袁轻岁身侧,附身下去,一字一句的说着:“你这口剑,名叫‘清泉’?你可知道,这剑同炉出了两把,另外一把,叫做‘莫忘’,便是当年大师兄赠给我的cheng ren礼物呢,你看,‘莫忘’比‘清泉’,哪一个更像定情之物?”
“‘莫忘’……”袁轻岁听着花晚的话,不由得更是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不由得向易礼,猎两人看去,却只见猎低低叹道:“唉,果然还是二师姐最合适大师兄,小袁确实不如。”易礼在一旁沉默不语,眼中却透出来一股不屑,一时之间,更是只觉天旋地转,脑子里回响花晚、季司南、猎等人的话,突然间,袁轻岁脑子里如同水陆道场的种种杂音一下子被两个大大的字压了过去,“杀人!”
“杀人”!
“啊啊啊”袁轻岁突然一声怪叫,手中长剑居然刺出,直直刺向了花晚的肚腹!花晚却不闪不避,本来这一剑未必能刺中,花晚却诡异的笑了,竟反而直直撞了过来!
扑哧一声,鲜血顺着清泉剑留了下来,将雪亮的剑身染就赤红。
花晚却依旧在笑,嘴角上翘着,溢出不知多少血液,花晚却还直挺挺的将身子凑了过来,伏在了袁轻岁身上:“你看,我就……就说过,今ri既然来此,自是……已有决断。”血从花晚的嘴角流到了袁轻岁的肩头,渐渐地染湿了袁轻岁的半件嫁衣,“我今ri……身穿红衣,却也……却也不是为了和你争风,只是……只是……若是旁的颜se,落下鲜血,怕不是多好看……小袁,我今ri……是自己求死。”
袁轻岁明白,花晚为何会自己这么撞上自己的剑。“我……如何不知他喜欢的是你?但我……喜欢了他……喜欢了他三百年,如何便能……便能放下?今ri我一死,终究……他不会忘了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花晚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了。
惨白的脸上,洋溢着一种不能言明的幸福,这样渐渐失去生息的花晚,得到了幸福吗?
“啊!”终于,一旁的人有了反应。
是易礼。
“师姐!”易礼突然冲了过来,不要命的把真气导向花晚的体内,“师姐!”
“是……三师弟?”花晚被这真气一激,终究回光返照,“三师弟……我今ri……自己求死……你又何苦……”
“我何苦!你喜欢他三百年,我呢?我呢?师姐,我喜欢你又如何不是三百年!易剑扬变成易礼又是为了谁!”
“你……喜欢我……我如何不知?你饱读诗书,如何不知道,姻缘有定……”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念会一本书你就开心,我又如何知道书里写的是什么!易剑扬念了两百年书只为出来听你说一句好,骂一句不堪!书里……书里有你啊!”
“三师兄……”袁轻岁看着那个整ri掉书袋的三师兄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不由得愣住了,“你……”
“你滚!”易礼冲着袁轻岁大吼,“奇峰没你这样杀害同门的人!”
“师兄我……我不是……”袁轻岁心神纷乱,只能呆呆的望向季司南,希望获得一丝安慰,却只见季司南轻轻地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婚服!
“小袁,我怕是……不止今ri不能娶你了。”季司南说着,转过身去,面向着早就面面相觑的一众宾客,朗声说道:“诸位,今ri奇峰家门不幸,袁轻岁残害师姐,罪无可恕!”
“师兄……”袁轻岁不可置信的盯着季司南的背影,想伸出手去摸,却被猎拦下了,回望着猎,只见平时经常一脸和煦的少年,居然带着一丝从未见过的冷漠,“别用你的手指着大师兄。”
“猎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