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是饭碗落地的声音。“你…...大师兄…….”袁轻岁的声音带着预料之中的颤抖。
季司南只是轻轻地又斟满一杯酒,盯着那快要溢出的酒面,良久。
这杯酒又被他洒在了地上,然后,季司南的声音突然变得清越,然后他高声说着:“敬绝地天通,敬天帝,敬不周,敬……..”最后的几个字,没有人听得清——因为随着季司南的声音越来越高,轰雷也越来越激烈,直到彻底吞没了季司南几乎是怒号出的祝酒词为止。
“小袁,办法,我有。”季司南垂下了头,他的发髻不知何时已经散开,“如果说之前我确实没有办法,现在,我有。”
花晚只能假装看不见季司南的苦笑——她应该是看不到的,但是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过于熟悉。
“你看,和尚是很有用的不是?告诉了我不少连我都不知道的关于我的事——说真的这句话真是拗口,但是总不会有这个故事难以置信是不是?”
不顾袁轻岁一脸的期盼,季司南又一次沉默了。他不由得又一次想到了阿罗蓝的话。
“一切都是因为你呢。”阿罗蓝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继续说着,“因为你不愿意救付然生——啊,或者说是你救不了付然生?然后你家小袁就——啊啊,说多了是不是?你看看,佛祖的嘴也需要把门的啊——不对不对又说多了,你看看我这…….”
“够了。”沉沉的声音打断了阿罗蓝的耍宝。
“对对对确实够了,人啊,多说多错,多做多挫,反正,你就得……”
“怎么才能救付然生。”阿罗蓝又一次被打断了,这回,季司南难得的又挠了挠头。
“哟,你怎么会去救付然生呢?那可是你的情敌啊。”阿罗蓝笑笑,“还是说,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袁轻岁,所以不管这个丫头和谁在一起,你也…….”
季司南突然发现,阿罗蓝说得对——他似乎爱上沉默了。
季司南再次开口的时候,已经是回到了奇峰之后了。
“大师兄…….”袁轻岁几乎要哭了,她知道季司南是在逗她——这种简单的事情,一定难不住季司南的,不是吗?
“嘛,大和尚啊…….你究竟是…….想我怎么办呢?”
“什么?”袁轻岁没有听清季司南的呢喃,不由得开口询问。“啊,没啥没啥,不就是说怎么救老四嘛,这么简单的事情…….”季司南说着喝了口酒。
“大师兄,你就说吧。”花晚轻轻的拽了拽季司南的袖子。
“啊,反正呢,就是有这么个人——或者说妖怪?总之是个很厉害的东西,应该能帮你。”
“什么?”
“总之呢,你一会去我的藏宝室——喂喂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吗——好吧我知道我的藏宝室很神秘,但是有张地图是我这么多年画出来的,可以借给你去一个叫太极道的地方,然后…….”
“大师兄,咱们这就是太极道。”
“啊,原来就是这?我勒个去!被大和尚骗了!”
“什么被骗了?”花晚随口问。“没什么……啊哈哈…….哈哈…….”季司南说着转过了身站起来开始没头苍蝇一样的踱着,连手里酒杯的酒洒了出来都没察觉,“擦,擦,擦被大和尚坑了,我就知道这货不可能比我还靠谱什么掩ri龙王不就是那条炖不烂的老泥鳅吗。亏我信了这么中二的名字居然没反应过来——太极道这仨字儿不还是我当初选的吗?早知道是这个法子我说个鸡毛!这和我直接动手有……”
“大师兄…….”哀婉而幽怨带着丁香味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季司南只觉得身上一僵,某个秃驴的话又一次回响在他的耳边——“多说多错”。
“啊,小袁啊,我仔细研究了一下,觉得可能这个法子不是十分的美妙——也应该得不出十分吻合数据是实验图啊不对,是心理预期,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