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父亲!”坤予恶狠狠地瞪着若水晗,突然开口道,“小公主,你何时才能看清敌人的真面目,何时才不会认贼作父?”
“小公主?认贼作父?”若水晗一头雾水,“坤予,你到底是在说什么?”
坤予冷哼了一声,他刚想开口,墨羽慌忙在一边道,“你真想清楚了?现在要将她的身世告诉她吗?”
“不错!”坤予不假思索的道,他望向了若水晗,道,“你应该听说过,三十年前杵国发生槐安事变吧?”
若水晗点了点头,“我也只是从他人口中听说过,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委!”
“这个当然!若宣和那个狗贼怎么可能让你详尽的知道这件事情呢?”坤予脸上的恨意将他原本俊俏的五官显得更加的畸形,他紧握住拳头,狠狠的敲打在桌子上,“若宣和根本就不是你父亲,你乃是源塞皇帝与纯元皇后的小公主,你的真名根本就不叫若水晗,而是纯栎!”
若水晗的步伐变得混乱,突然间她感觉到呼吸困难,她很想平复自己糟乱的心,但努力了许久也无济于事,她只能不停地摇晃着脑袋,喃喃的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是那个昏君的女儿!”
“昏君?哈哈哈!”坤予苦笑了几声,“你竟然说源塞皇帝,他可是千古明君,他在位时,百姓安居乐业,国富兵强!但叛贼若宣和与鹤鸣胜心怀不轨,趁小公主满月之时,竟然发动兵变,将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源塞皇帝与纯元皇后一举拿下!”
坤予口中的鹤鸣胜就是杵国的先帝,即岩风兄弟二人的父皇。
“哼!”若水晗一脸的不信,“你不觉得你说的漏洞百出吗?既然源塞皇帝与纯元皇后都已经被铲除,那为何他们还留下了我这个余孽,甚至后来,还让我嫁给了鹤鸣胜的儿子?”
“若宣和虽然心狠手辣,但是他的夫人却是心地善良,再加上她与纯元皇后乃是一母胞妹,若我没有猜错,千方百计救你出来的乃是素云!”
若水晗听得目瞪口呆,恍若坤予说的是他精心编造的故事,而不是事实。
“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
坤予的愤怒更甚了,他恨不得将若宣和五马分尸,“我乃是源塞皇帝执政时期边远大将军的独子,当年槐安事变时,我已有四岁,爹娘惨死的一幕永刻在我心中,我暗暗发誓定要将杵国连根拔起。”
坤予虽然说了那么多,但若水晗还是将信将疑,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是继续为杵国卖命,或是跟坤予一样,将杵国连根拔起。
“口说无凭,我如何相信你说的?”
坤予冷笑几声,他从衣袖里取出了一幅苍白的画像,画像轻轻打开,上面的墨迹渐渐泛黄。
“这副画是你满月当日,宫中画师所画,是纯元皇后抱着你与源塞皇帝的合照,你看清楚了,小公主额头的正中央是不是有两个并排的黑痣?”
若水晗特地凑过去看了看,果然满月的小公主跟自己一样,额头都有两个并排的黑痣。
若水晗潜意识里渐渐接受了坤予所说的事实,毕竟她曾多次感觉与纯元皇后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愣愣的坐在了凳子上,思绪变得一片苍白,突然她昂起了头道,“你们让我一个人静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