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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岳珊珊正神情落寞地行走在布满阳光的校园里。
一向很再意外表形象的她,今天却素面朝天,头发未洗、妆容未化,那张妩媚娇艳的脸庞上,更是写满了浓浓的困意和憔悴。
昨晚为了等方天的电话,她一直熬到深夜三点才睡。
早上起来之后,为了赶时间,更是连早饭也没来得及时吃。
可是她一点也不觉得饿,心中只有满腔的怒火和强烈的恨意。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岳珊珊用力咬着下嘴唇,泪水已经弥漫了她整个眼眶。
那天在街上,当方天说她的女儿可以治好的时候,岳珊珊简直就像听到了上帝的福音一样。
可是转眼之间,这种巨大的喜悦,就被无情的现实击打得粉碎。
既然给了自己希望,为什么又将它残忍地夺去?
岳珊珊好恨,恨上天的不公,更恨方天的言而无信,明明说好要给自己打电话的,可为什么不联系她。
女儿的病已经不能再托了,可是此时此科,已经陷入绝境的她,还能求助谁呢?
“对了,那人说婉儿的病能用针灸医好,我为什么不直接去找罗教授呢?”岳珊珊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顿时又冒出了希望之光。
只是,听说罗云山从不出诊治病,他会为了自己破戒吗?
算了,不问一下怎么知道呢。
想到这里,她马上拿出手机,颤抖着,拨打了罗云山家中的电话号码。
“嘟嘟——”
过了许久之后,电话里才传来一个苍老沉稳的声音:“喂,我是罗云山,请问你找谁?”
“罗教授,您好。”听到罗云山的声音,岳珊珊十分激动地说道:“我叫岳珊珊,是林阳大学一年级的英语老师,这么早给罗教授打电话,实在是情非得以,还请罗教授不要怪罪。”
“哦,是岳老师啊,呵呵,无妨无妨!”罗云山和善地笑问道:“不知道岳老师有什么事?”
“罗教授,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来麻烦您的,请您一定要救我的女儿……”岳珊珊忍不住心中委屈,边哭,边将自己女儿的病情,以及各大医院的诊断结果,事无具细地向罗云山做了汇报。
在她诉述间,脸上还不断有晶莹的泪珠滑落,哭声更似杜鹃泣血、孤雁哀鸣,听着实在令人辛酸。
“岳老师,你先不要哭,贵千金现在在什么地方?”虽然罗云山从不出诊行医,但此时听着那一声声钻心的哭泣声,也是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
“她现在还在幼儿园上学!”岳珊珊哽咽地回道。
“这样吧,我中午还有一堂课,等下课之后,你带她到我这里来一趟吧。”罗云山叹了口气道:“但最后能不能治好,我也不敢打保镖,只能是尽力了。”
岳珊珊一听,顿时大喜过望:“那就谢谢罗教授了。”
挂掉电话之后,岳珊珊心中仍然被巨大的惊喜感所充斥着。
以罗云山的医术,只要他肯出手医治,自己的女儿应该就有救了。
想到这里,她赶紧擦掉脸上的泪痕,如重获新生般,喜滋滋地进了教室办公室。
而此时,在办公室的某个角落里,一双炽热贪婪的双眼,正死死地打量着她妖娆的身影。
看到岳珊珊进来之后,孙正义用手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行卡,然后站起身,朝对方的位置走了过去。
“岳老师,看你今天精神不大好,是不是生病了?”来到岳珊珊面前,孙正义假装关心地问道。
“只是没睡好,有点困。”岳珊珊快速地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这才抬起脸问道:“孙老师,有什么事吗?”
孙正义看了看她那双略有些红肿的眼睛,心中一阵窃喜,果然没错,这女人是真的遇到了麻烦啊。
清了清嗓子,这货才说道:“是这样的,我听几位同事无意中提起,说岳老师的家庭似乎遇到了困难,急需一笔钱?”
岳珊珊闻言一楞,心说,他怎么会知道的?
“岳老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孙正义突然有些生气地说。
“孙老师,我怎么不对了?”岳珊珊有些疑惑地望着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表达什么。
“看来,岳老师是没拿我孙正义当朋友啊。”孙正义叹了口气,作出十分痛心的样子道:“在我孙正义心中,一直都是拿你当亲妹妹看待的。现在你家里遇到了困难,向很多老师都求助过,却只字不向我提起,难道岳老师看不起我?”
听到这里,岳珊珊马上慌道:“孙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比你痴长几岁,就托一声大,叫你一声珊珊了。”孙正义见对方没有反感自己的亲昵称呼,心中暗喜,马上趁热打铁地说:“我虽然积蓄不多,这五万块钱,就当是做兄长的一点心意吧……千万不要拒绝,如果你拒绝,就是打场打我孙正义的脸了。”
说着,便将手中的银行卡,放到了岳珊珊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