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招,驸马爷高瞻远瞩,我等自愧不如……”附和者甚众,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轻松拿下波兰军,的确值得自豪。笑声渐渐变为呐喊,众将士意气风发,“驸马爷威风,虎贲团无敌,无敌,无敌——”
收缴兵刃,押众俘返回,全体勇士喜笑颜开,自然也包括如同墙头草的西里西亚守军。当强者谁都乐意,屁颠颠跟在队列后,暗自挤眉弄眼,“以寡敌众,我虎贲团照样大胜,以后可以高枕无忧咯。哎,那喷火的怪物真他妈厉害,只怕敌军生生吓尿……”
“嗐,兄弟们,以后千万别当逃兵。驸马爷虽没说什么,可如此作为,终究让人看不起……”警醒诸兵将,自觉理亏的西里西亚守将一脸迷惘,“别被人揪住把柄,想办法救出陛下,可……可波兰人都甘拜下风,我们又……又该去哪?”
返回城堡,叮嘱安德烈一番,带上总管和诸将士,周文龙马不停蹄踏上归途。按密令,照葫芦画瓢,安德烈命工匠仿造出赝品。派人严密看护,带赝品巡视全城,以威慑潜在对手。
俘虏犹在,大败波兰军的消息早传遍大街小巷,人人急于一睹大杀器尊荣。一时间,偌大的布雷斯劳城议论纷纷,“我可听说了,罗斯驸马爷实乃上帝的使者,冒犯不得。此类怪物闻所未闻,若非天助,怎会凭空出现?”
“唉,认命吧,由谁统治都一样。只要百姓安居,少生杀戮,我们就拥护谁。听闻此番大战一场,波兰军已引颈就戳。可驸马爷不仅断然阻止杀戮,相反还放回波兰王,只要求付赎金。而且,听说波兰王出尔反尔,驸马爷依然放之,可谓仁至义尽……”
率部疾行,周文龙一言不发,虽无飞骑来报,可一股危机感始终萦绕脑海,眉宇渐渐皱紧,人陷入深思。紧随不离,徒单克宁几欲开口,最终忍下,默默回想,终恍然大悟。
“禀驸马爷,前方飞骑传书,西域敌军已分头逼近里格尼茨城……”居前侦探的完颜止一脸惊惶,“尤其波西米亚军,其前锋已抵临城西一百里,三位千户长正率部迎敌。”
“来得好快,命令全体将士,以最快速度返城……”吐出一口长气,周文龙暗暗苦笑,“该来的终归会来,躲也躲不过去。也罢,按远近距离,我们一个个摆平。”
看看滞后的马车,“萧不察斤,你率亲兵队和随行勇士保护火炮和总管大人,随后折返。完颜止,仆散忠勇,仙儿,我们先一步赶回城堡。克宁兄,让兄弟们加把劲,出发——”
“遵令!”齐声呐喊,众将士同时换马,行军速度为之一变。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日夜兼程,一行人马有如飙风一般。一口气返回城堡,翘首以盼的老军师亲自迎出城外,心急如焚的两大公主飞马而至,“周郎,敌军大举来袭,我们该怎么办?”
“凉拌,心急吃不了滚粥……”奔向西门,周文龙不忘调侃,“哟,粉白的小脸蛋都可媲美西域美女,以后不用化妆,本将权当又娶了两位西域公主。”
“周郎,你可真行,大敌当前,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急得不行,卡娃一一禀明军情,“条顿骑士团自普鲁士杀奔而来,兵力估计五千余。柏林守军数目不详,离我们最近,目前止步于三百里外,或许在等候援军。奥地利派出一千余骑士团,同样徘徊不前,马扎儿似乎也有所反应,不过尚未出兵。波西米亚军最嚣张,其前锋兵团已与耶律迪烈大人所部对峙于离东门约一百里的荒原。”
“周郎,我们是否以人质威胁?迫波西米亚军主动撤离?”不离情郎左右,依婷公主紧张不安,“群敌来袭,可容不得任何闪失,请周郎周密部署,别被敌军打个措手不及。”
只管笑,不出声,周文龙拍马飞奔。待抵近城门,才飞身而下,一把搀起老军师,扑打灰尘,人气得不轻,“古鲁安,你小子存心与本将作对不成?”
“不怪他,实乃微臣自作主张,请驸马爷恕罪……”挺直腰板,儒者替讪笑的爱徒辩解,“驸马爷,微臣又铸出一门火炮,足以应付一番。另外,苏珊娜公主由南门秘密入城,微臣让古鲁安将其安顿于王宫。而且……”
窥探东张西望的三位公主,本能压低嗓音,“苏珊娜公主似乎……似乎有孕在身,微臣旁敲侧击,公主却拒不开口,只求见您一面。”
尽管声音很低很低,可依然被暗暗关注的三大公主察觉,脸色一变,卡娃大怒,“总管大人,尔竟敢隐瞒不报,当我是什么?一个傀儡?”
极度乏累加胡乱猜测带来的沉重打击,一言不发的仙儿只觉得天旋地转,人黯然倒下。飞步靠近,依婷公主抢先一步,稳稳接住栽下马的苦人儿,“周郎快来,仙儿姐姐晕倒了,卡娃妹妹,别为此着急上火,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