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荀攸同许褚曹彰领一千精锐来到江边,但见孙策守军戒备森严,无处可入。
许褚裸衣取斧欲只身杀开血路,那斧名曰贯石,重一百三十斤,传言乃古匠“曦”取蚩尤之手骨锻造。
曹彰策马拔剑,进前道:“末将愿为虎侯开路。”
攸阻道:“不可,虎侯与三公子之勇虽悍,但却不能用武于此,当下之要应是隐匿行踪躲避孙策的视线,会见至严白虎方可大显神威。”
许褚疑惑道:“可是此地距离吴郡尚远,我们这千余人马要穿行扬州也一定会暴露行踪吧。”
曹彰在一旁点点头,这也是他想问的。
荀攸笑曰:“兵虽精,却数寡,于事无补,不如弃之独往,以绝旁患。”
曹彰惊曰:“先生的意思是,舍弃大军,我们几人只身前往?”
“正是。”荀攸答曰。
“不行,如果没了军队的保护,先生你有不测我可怎么向父亲交代啊。”曹彰连道:“这援吴事小,先生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公子无需多虑,此一路定然无碍,有时故意暴露敌人面前他们反而会踌躇不前,况且我们仅仅三人,只要不走漏风声孙策不可能得知我们前来的消息。”荀攸说道。
“哈哈,三公子不必担心,荀先生向来算无遗策听他的准没错。”许褚说道。
曹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三人令精兵折返,自带钱粮渡江而去。
至一县,令面熟,心惊道:“颍川荀攸怎来江东耶?待我杀之以献主公。”遂欲将荀攸一行斩杀,向孙策邀功。
入夜,县令怕露风声,又欲独揽功劳,自带二十余人持刀伺于荀攸舍旁。
“嗯?”屋内的许褚耳朵微微一动,注意到了屋外的风吹草动,小声叫起荀攸和曹彰:“公子,先生,快醒醒,有些不对劲。”
攸醒问道:“虎侯何出此言?”
许褚低声道:“天生的,我这听觉比一般人要敏锐的多,如果没听错屋外应该有不少人,行军打仗时我就是凭此数次解救丞相于危难之中。”
“这乡野村镇之地,想是野兽也不一定。”曹彰拿出包裹好的佩剑说道:“让我出去看看。”
“公子且慢,若我们果真暴露了行踪,那公子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荀攸小声道:“依我看,他们迟迟未动应该是有原因的,我们应当如此……”
……
片刻后,屋外由县令为首二十余人依然待守,为的是等待剩余的三十余位亲信的援助。
“吱呀——”屋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众人立马是拿起兵刃准备动手。
可是只有门开了一条缝,却无人出来。
“不等了,全部灭口!”县令忍不住暴喝道,随即那二十余名持刀汉子便一窝蜂的涌了进去。
“噼噼啪啪。”黑暗的房屋内一阵兵器撞击的声音响起,几个人将床铺的被子猛的掀开,可是却发现没人。
“人呢?”
“不可能!”
“我们明明看着他们进来的。”
众人一个个不解道。
“噗嗤。”黑暗中一道黑影划过,两个汉子的身子便被劈的稀烂,只见许褚一个人在阴影中露出一双带着血色的眼睛,双手持着贯石斧。
“在那,弄他!”
“啊啊啊!”
所有人都挥舞着兵器砍向许褚,可是奈何这房屋太小,人多反而无法施展,反观许褚则是挥舞着一把杀人巨斧,完全将优势发挥出来。
“嗤嗤——”许褚臂膀的肌肉猛然暴起,手中贯石斧狠狠的挥向人群,瞬间便有三个人被斩成两半,还有一个人被砍下一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