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吉不行了!
程夫人一听,当即眼前一黑,头的重量好似占据了全身,一头就栽了下去。
程振国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妻子,神情好似凝固了一般,心头的疼痛像是有人在用锥子狠扎!
程振国只是恍惚了一瞬间,立刻沉稳下心神,让管家妈妈马上进行急救,照顾儿子的管家妈妈带领的几个帮佣都是有着护理急救经验的。
“叫救护车,送300医院!”程振国低沉的声音快速下达着命令。
程振国挂断电话,却没有立刻去医院,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魏仲源,“程某恳求您,跟我去一趟!”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上一次程天吉器官衰竭抢救,虽然成功抢救回来了,但是当时杜院长就说过,再有一次,凶多吉少!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程天吉的一切要求他和妻子都不忍心再拒绝,他不想住院想回家,他们冒着风险带他回家了,他装睡不肯和人说话,他和妻子明明知道了,却也从不说穿,只是有时间了就做到床边,细声轻语去和他聊天。
这是第二次,程振国知道杜院长不会乱说,既然这么说了,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他不敢寄希望于医院的急救。
本来有了费学勤他以为有希望了,可连费学勤也治不好,有了希望再次破灭,到了魏仲源这里,再一次有了希望而后破灭,再坚强的心志也要崩塌了。
程振国再大的官,也是血肉之躯,这样的打击,比之父母离世的打击要严重太多,至少父母该享受的都享受了,人间酸甜苦辣都知道是什么滋味,孩子才十二岁,才刚刚要含苞待放,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
魏仲源默然片刻,点点头,该说的他已经说了,他去了也是没用的,与其这样,当初何必如此对待贝思甜?
他本想提醒一句,可是想到魏仲熏刚刚的话,这话便也咽了下去,自己种下的因,自己尝果。
你既然将真正的生机推开,那就应该有所准备才好。
魏仲源跟着去了医院,魏仲熏懒散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众人呼啦啦地离开,就是费学勤都跟着离开了,他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能够和魏仲源说上话。
“既然贝大夫能治,为什么不肯治?”魏元卿见没人了,问魏仲熏。
魏仲熏拿起桌上一个苹果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说:“不是我师父不肯治,是那女人不愿意让我师父治,我当时就在现场,我可是亲眼看到的。”
“一万五一瓶,确实是贵了一些。”魏元卿道。
魏仲熏直起身子,说道:“爷爷,你知道那瓶符水融合了多少种中草药吗?”
魏元卿摇摇头,不过以贝思甜的本事,至少能够融入二十来种吧,他心里猜测着。
“八十八种!”魏仲熏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了出来,“还抽取了一丝本源精气神,一万五一瓶,真心不贵,爷爷您的药和大哥的药也要五六千,大哥的身价现在不同了,现在的药,怎么也要八千以上,您没听那姓费的说他的药都要八千一瓶吗?他能比得过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