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鸣看到一个身材玲珑娇小,面容精致秀美的女人,一双眼睛不仅有神,还隐藏着丝丝精芒,让人一见便忍不住多看几眼。
他上前两步,将手里的锦旗送到她跟前,说道:“贝大夫,多谢你救了老粗的命,赵海都跟我说了,要是没有你,老粗的血都流干净了,等不到孙大夫过来!”
刘一鸣的声音犹如暮鼓晨钟,就这么和人说话,便感到震耳欲聋,不少大夫都退开几步。
刘大嗓门真是名不虚传!
怪不得都说,他一楼和人聊天,三楼都能听清楚。
贝思甜恍然想起那个浑身是血,被她用银针止血救下的男人,罗旭东似乎就说过原来是刘团长这样的话。
“你是那个救下放羊大伯的团长?”贝思甜反问。
虽然听他们其中一个连长说了一遍,但是当时没太仔细听,后来回去听罗旭东说,这才知道当时的情况。
她觉得团长也算是不小的官儿了,居然会为了老百姓身受重伤,这是她上辈子一辈子听都没听过的事情。
明白了其中缘由的贝思甜,对刘一鸣很是钦佩。
她的反问极大的取悦了刘一鸣,谁都爱听好听的话,可是像这么好听的话,还说的这么认真的,他是第一次听见,对眼前的姑娘除了感激,更多了几分欣喜。
刘一鸣见她表情自然,是单纯的询问,并非刻意地讨好,心中更为欢喜,嘿嘿一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救人是应该的。”刘一鸣挠头憨笑,手里的锦旗一歪,他忙伸手抓好,向前一送,“这个锦旗你收下,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老粗,只要办得到的,老粗绝对义不容辞!”
贝思甜接过锦旗,对他的自称觉得很有趣。
“医者仁心,你救老百姓是应该的,我救你也是应该的。”贝思甜浅笑。
听到这句话,看到她脸上的真诚,刘一鸣脸上出现微妙的变化,其实他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真的怕她是个贪得无厌的,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心里顿时有些惭愧,觉得自己难免有些虚伪了。
主要是现在这个社会,挟恩图报的人大有人在,他在这个位置上久了,可是没少见过。
“贝大夫,老粗惭愧。”刘一鸣微微垂头,神情认真诚恳了许多。
见贝思甜笑而不语,也不知道看出他刚才的心思没有,若是看出来,他真是无地自容了。
“哈哈哈,团长,人家才不需要你帮忙呢,人家可是有个了不起的男人。”刘一鸣身后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正是那天从贝思甜手里接过符粉的男人赵海,赵连长。
刘一鸣听了一愣,他的伤刚好就过来了,也没顾得上具体打听,只以为是卫生队的大夫。
“她男人?”刘一鸣疑惑道。
赵海笑着上前,“是啊,这人团长也认识,就是刚刚立下一等功的罗旭东,罗副连长!”
刘一鸣顿时睁大了眼睛,“原来是那个小子!可是不是说……”不是说他回老家娶媳妇去了吗?
那娶得媳妇应该是个农村的,眼前这姑娘,可半点不像是农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