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正平听了一怔,随即想到是刚才自己撒的那个谎,只得尴尬一笑,道:“师尊先时有命,不得透露他的名号,长者爀怪。”
高大老者叹口气道:“你师尊虽曾败于督帅,然痛定思痛之后,这自创的招式,已大有督帅之意了。若然督帅见了,必是喜欢,可惜,可惜。”
玉正平心道:“其实也倒也简单,让他自已对着镜子看便是。”嘴上却道:“是,是。”
胖老者道:“你这便过去吧。今日与你一战,我也颇有心得,要回去好好思想一下。”
三人离去,玉正平继续前行。此处江东军的指挥帐便在不远之处,之前一直尽力前行,七关尽过的玉正平,这时反倒偷个闲,坐了下来。
坐在一处方石上,将藤箱放在一边,回望这一路闯过的“问礼七关阵”,玉正平低了头,长出一口气,胸中不由得不禁的思绪万千。这以礼为先的七关,虽已过得,但也着实不易。自已的计策也不知晓能否成功,未来之路究竟如何,谁也无法知晓。
然而事已至此,已容不得再有什么犹豫了。成也罢,不成也罢,却总都须尽了力做它一做。玉正平调整了思绪,提起藤箱,向前走去。
行不多时,便见有一名传令笑呵呵的在路口等他,想来是早有军士将他过关的事情报知了丁奉徐盛。玉正平跟着他,来到了指挥帐中。
只见此地的指挥帐,虽然小,却搭建的极是雅致。入得其内,但见琴棋书画一应俱全,乍一看来竟不似军帐,而似文人雅士的书房。玉正平心道这丁奉徐盛果然是对周瑜崇拜倍至,这临时之所,也要把他的习气学上几分。
帐中一名军官模样的人见玉正平进帐,沉沉的声调道:“玉大人,久仰,在下徐盛。”
此人便是徐盛。当下丁奉在外巡视未归,徐盛听闻有人不但闯过了问礼阵,竟还与“松柏青”战了八十余合,不耐烦等他,便自己来见了。
玉正平拱手一揖,徐盛礼让他坐了下来,道:“听闻玉大人与松柏青战了八十余合,曹军之内,果是人才辈出。”他这话面上虽是夸赞,但冰冷的声音里却露了几分讽刺之意。
玉正平对他毫无反感,倒是因他是师父护卫,而生了几分亲近之意,故而全不在意,笑道:“老者见晚辈意诚,有心相让而已。”这话时,把手中藤箱放在了一边。
自玉正平进帐,他就一直提着这箱子,让徐盛颇为奇怪。他扫了一眼那箱子,复转向玉正平,道:“请用茶。”着,将案上的一只茶碗舀起,手一扬,那茶碗向玉正平飞了过去。
这一送之间,徐盛运上了将力,那茶碗中的茶虽满,却没有半分撒出。玉正平心道此人果然不凡,眼下是护卫之时,便已有如是功夫,也难怪他会成为将来的芜湖侯了。
玉正平称了声谢,右掌迎去,一道柔和之极的劲力打出,将那碗平平的托了过来,接在手里时,没有一点溅出。他饮了一口,道:“入口清香,回味无穷,果是好茶,多谢徐将军。”
徐盛既知他能过七关,对他可接碗而不洒便也没有什么惊奇,然而玉正平接的如此平稳,却是他始料未及,不由得添了几分敬意,并几分警惕。他悠悠道:“不知玉大人此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