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方不舍,紧紧追上,手中刀刃向其刺去。杂工竟不管不顾,只纵身往墙上一跃。韩方刃至一半,突然明白了其意图,他这是要以自己为号,只要能在府院里留下尸身或是血迹,那院内同伴就必可知晓,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刚勇如此,韩方心中对其顿生钦敬之意。
然此时各为其主,不是论友之时,容不得丝毫懈怠。韩方既明其意,利刃便生生收住,将其揽回袖中,打算仅凭空拳斗敌,不让此地留下血迹。
而韩方这一收刃,杂工却瞅准了空隙,在空中踏墙转身,挥刀直刺过去。此时韩方追杂工急,正在空中,兵刃又不在手里,眼看就要以肉身受这一刺。正平心内惊呼不好,却是毫无办法。
不料韩方却在空中骤然一个侧身,避过了杂工这一刺。这一着实在匪夷所思,空中毫无借力,哪有可能做出这等动作?杂工正自惊罕间,韩方已抓住他手腕,猛然发力,杂工手骨已断,刀随即落下。
杂工吃住疼痛,右脚飞出,韩方闪躲之际,杂工左手攀上墙头,一个纵身,往墙内跳入。只要能进的院内,不管是生是死,他的任务都可以完成了。面对韩方此等高手,这是他的最后一着,成败便在此一举。
然而韩方此时也已跃上墙头,轻舒猿臂,抓住杂工后颈,一个使力,将其从墙内掷了出来。不待其落下,纵身跳过,在空中扼住其喉,二人落下之时,杂工已无气息。
两人一番剧斗,着实让正平心惊胆战。两人的武功都高出正平甚多,许多关要之处他不能明白,然而饶是如此,也足以让他惊叹莫名了。
周瑜将魂对他道:“速去查看那杂工身上有无什么记号。”他心知刺团行事极为机密,内部成员也往往不能认识,关键时刻,就凭暗号或是身上标记表明身份。
正平依言过去,却发现韩方神色间颇为复杂。他不知道韩方是在刚才起了英雄相重之心,还道是一番恶战使然。
二人将杂工尸身的衣服剥去,仔细在他身上寻找。翻过身去,却见其背后腰间纹着一个暗血之色的图案。细细看去,竟是一具悬挂着的尸体,面部已被割的血肉模糊,在深夜惨白月光的照映之下,甚是可怖。想来这便是“暴骸”之意了,这杂工确系刺团成员无疑。
图案之右,还有一个鲜血的字,“冥”。正平这便不知是何意了。正欲问周瑜将魂,却听韩方道:“这人只怕还是个团中骨干人物。”正平道:“何以见得?”韩方道:“刺为天下间最隐密的组织,一入此门,便须放弃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包括名字。大多数的刺是没有名字的,但也有例外,就是其中的高层骨干成员。他们会获得一个组织中的新名字,这是刺的光荣。这人的名字,就是’冥’”
正平听了他这话,心头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他感觉,常人谈之色变,敌人谈之不齿的刺组织,似乎自有一股神圣。这是一群能舍弃一切,只为一种信念的人。
黑暗的神圣。
周瑜将魂打断了正平的思绪,道:“照此情形看,赵平的行动应该就在这几日。所以这冥刺才会在此巡视,确保无虞。只要盯好赵平,顺着这这条线下去,肯定能知道刺团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正平却有些不放心:“这冥刺死了,不会被敌人发现么?”
周瑜将魂道:“不会。刺组织都是单线单向联系,从二人对话看,冥刺是赵平的上线,而赵平马上又要去执行任务了,所以他短时间内不会发现。等他们发现了,我们也已经将其任务探的一起二楚了。战场上争的是时间,这里,也是一样。”
听了这话,正平放下心来,与韩方一起收拾了冥刺的尸体,继而接着守株待兔,静观敌人下一步的行动。
然而这时发生的一个不大不小事件,却险些打乱了整个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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