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志柏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本来人就长的黑了点,这一脸红,整张脸都涨成了紫色,尴尬的搓着手说:“兄弟你这么说,倒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个,说起那对骗子母子,真是……唉,丢人!”
江南笑着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提没意思,来,吃饭吃饭。”
招呼服务员点了菜,又要了几瓶啤酒,封志柏抢着给江南和沈小琪倒满,举杯说:“江兄弟,这是弟妹吧?我老封嘴笨,不大会说话,反正得罪之处我就不说了,兄弟你能不跟我一般计较,我认你这个朋友!这一杯,先干为敬!”
一仰脖两三口,四两杯的一杯啤酒便喝的一滴不剩,江南汗了一下,也只好仰脖干了。他酒量一直都比较一般,沈小琪喝了一杯都面不改色,他还在那一个劲儿的打嗝儿,封志柏就笑着说:“兄弟你以后要怕老婆啊,你弟妹这酒量,估计挑你的话可以两三个来回。”
沈小琪脸一板,说:“我不是他女朋友。某些人不是治妇科病什么的最拿手吗?又会保健按摩美容美~体的,我哪高攀得起。”
“咳咳,我那不是开玩笑的吗,家务事回家去说好不好。”江南连忙岔开话题,说:“封大哥,有件事冒昧问你,你别介意哈,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
封志柏说:“工人,我也是清江人,在江北的一家汽车修配厂,呵呵养家糊口。”
他身上的白色衬衫,上面还有两处淡淡的污渍,像是在证明他的职业。沈小琪奇怪的说:“你当工人?可是你不是华夏气功联盟的吗,你师兄何汝清开养生会馆,赚的钱应该不少吧,你怎么没想着也开个气功培训班什么的,或者去你师兄那里帮忙也好啊!不然凭你学的这一身功夫,做工人不可惜吗。”
封志柏惭愧的笑笑,说:“我都说了我这人嘴笨,以前也开过培训班的,但是两天半学员就都不来了,觉得我教的这东西太辛苦学不来,也没什么用。不瞒你们说,我还去杂耍班子混过的,但现在这年头,硬气功没几个人爱,说的不好听一点,还不如胸口碎大石。至于武术比赛什么的,我这年龄也超了,当保镖呢我又脾气倔,不会来事。关键是我前半辈子就只练武来着,也没有一技之长,没办法,就只能去当当工人,出出力气。”
听了他这番话,江南一下子就想起了前阵子上那个卖艺行乞的体操冠军,说起来封志柏差不多也是这种遭遇,而更不幸的是人家好歹还有奖牌奖状,他就只剩下这一身的本事,却愣是遇不到一个识货的。少林足球里面周星驰的那些师兄弟,都是身怀绝技却沦落到洗碗打杂,当时着还觉得满夸张,想不到今天还真就遇上了这种事。
沉吟了一下,江南说:“封大哥,虽然我没跟你交过手,但我相信你的本事肯定是真的,就这样子被埋没了,也很可惜。今天何汝清养生馆的那些学员,都比较担心练气功练出了毛病,有人想要赞助我开办气功培训基地,但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操办这事。你这样行不行,如果你愿意,就过来跟我一起办气功培训,你是少林俗家弟子,练的也是正儿八经的气功,就由你来给学员授课。我呢因为在这方面没什么兴趣,顶多也就是指导一下什么的,反正有关培训基地的事务,你就全权主持了,你不是也办过培训班的么?算是你入股,如何?”
封志柏低头犹豫了一下,说:“兄弟,我知道你是在帮我,但有件事我还是想问你,可是跟何汝清师出同门,练的都是少林功夫,他都已经走火入魔的话,我不是也有病,再去教别人的话合适吗?”
江南早就料到封志柏一定会问这样的问题,今天使坏的事是肯定不能告诉他的,倒不是信不过他,只是他太过耿直,保不齐哪天说出去可就穿帮了。于是就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其实何汝清他们也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只是气功这玩意各门各派都不够系统规范,难免有时会连岔了气,补救的话也很简单,回头我会教给你方法。”心想今晚回家就去百度,实在不行就搞个瑜伽什么的混合着练一练,哪怕打坐也行,反正也练不坏,给大家找个心理安慰就是了。
封志柏一点头,说:“那成,我答应你,你说让我怎么干,尽管安排就是了。不过入股就免了,我老封这是在沾你的光,能让我养家糊口就很够意思了,做人哪能贪得无厌?”
江南哈哈大笑,说:“封大哥,那可不行,从现在起咱俩就不光是朋友,还是合伙人,回头还指望着你操心出力呢,赚钱更是理所应当,客气啥?反正我是从来没想过要无私奉献的,要是你想当活雷锋,那我鄙视你。至于股份怎么个分法,等培训基地操办起来,情况再具体定。来,咱哥俩干一杯,先预祝咱们的培训基地能办的风生水起,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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