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砚准备了好些天,到头来还是只拿了个第二名,心里有些不服气。潘氏带了女儿已经乘了轿子回去了。
程书砚也收拾了下,准备回药铺的时候,突然伙计来告诉他:“东家,他们和万源商行的人打起来了。”
程书砚一听,有些微怒道:“这是做什么?输了比赛还要输人么?”
伙计赶紧道:“是万源商行的人先寻事羞辱我们的。”
程书砚也不回家了,跟着伙计就过去了。
等到他处理完纠纷,准备往家赶的时候,赫然见那石桥上站了一人,戴着黑色的网巾,风将身上的荼白衣袍吹得飘飘摇摇。个子高高的,正凭栏眺望微微泛着波澜的湖面。
是孙湛!他怎么来江陵呢?
程书砚迟疑了下,方大步的往石桥上而去,在相隔一箭之地停了下来,他大喊了一声:“孙元初!”
正在桥上看风景的人寻着声音望了过来,终于在人群中看见了程书砚。他先是有些吃惊,随即脸上有了笑意,大步流星的朝书砚走去。
阔别多年的故交相见,满怀喜悦。
“你怎么在江陵?”程书砚激动不已。
“我啊,因为你在江陵,所以为了见你便找来了。”孙湛说得很真挚。
程书砚还以为孙湛来江陵是来找四妹妹的,没想到是为他而来,倒有些意外,太阳这样火辣不是在外面聊天的天气,忙道:“元初难得来,走,上家里去喝茶。”
孙湛却并没有要和程书砚一道去程家的打算,他忙道:“含真,我找你有急事相商,改天去你家里拜访吧。”
书砚见他神色匆匆,暗道有什么大事吗?
“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带你去一家茶馆吧。”
这次孙湛没有拒绝,他跟在程书砚身后,匆匆往茶馆而去。
等到了地方,程书砚要了一壶茶,两人坐了下来,打算好好的契阔一番。
“含真怎么突然来了江陵,之前我问你大哥的时候,他却说不知道你在哪里,害得我多处打听才有了点头绪。含真,你藏的够深的啊。”
书砚听见了他大哥,脸上有些不悦。孙湛继续道:“听说你母亲没呢?”
“都过去的旧事了,不提了吧。元初你不远千里的找来,到底有什么大事?”
孙湛正色道:“带我去见锦书。”
“你要见她?见她做什么?”都过去十几年的事了,莫非姓孙的还没放下锦书?
“有一件天大的事要告诉她,但之前我和她有些过节,她肯定不愿意见我,所以想请含真帮个忙。”孙湛说得很真切。
“天大的事?是关于溪客的?”书砚试着打听,然而孙湛却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道:“我要当面和她说。”
这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往日两人也有些交情,程书砚乐意带孙湛走这一趟。
孙湛面前的茶也没顾上喝一口,便随程书砚一道往镇南王府而去。走到半道的时候,孙湛突然出手偷袭了程书砚,当书砚倒在了他的脚下,孙湛蹲了下来,面色无波的说了句:“含真,对不起。我这也是迫不得已,请你原谅。”
当下从巷子里钻出了几位早就在此埋伏好的孙湛的手下,将程书砚用麻袋装了,放进了一个装着稻草的推车里,匆匆往城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