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轻咳了两声,生生的打断了这对久别重逢的男女。
秦勉这才讪讪的松了手,微微一笑:“孟大人也来了。”
孟轲倒是向秦勉行了一礼,秦勉忙去拉他,又道:“大人这是做什么,使不得。”
孟轲心道这位郎君本是生在帝王之家,如今沦落成一莽夫糙汉做苦力,那先太子在天之灵不知该多痛心。
“秦郎君,请随老夫一道回京吧,陛下他会好好的厚待你们。”
秦勉有些诧异,他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羽林军,还有埋伏不远控鹤监的人,知道这一生注定都将过得不自在。他有放不下的牵挂,做不到说逃就逃,这是命运给他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
秦勉也不好让孟轲为难,便点头说:“我回去取件衣裳,你们等着我。”
锦书忙跟了上去,秦勉却转身和她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过来。”
锦书这才住了脚,有两个羽林军忙跟了上去。七月初的天气还很燥热,即使站在这大树下也能感受到一阵阵的热浪,正在下苦力的那些人们哪个不是挥汗如雨。
没过多久秦勉便回来了,身上穿了一套浅褐色的裋褐,头发挽在脑后,还是一副农汉妆扮。
三人上了车,锦书却始终蒙着帕子,即使到了这车上也没有将帕子给摘下来,秦勉心中有些疑惑,锦书以前可从来不这样。
车上三人相顾无言,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天黑之前又到了户县,他们在城里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秦勉和锦书理所当然的睡一间屋子,锦书也终于有了机会和秦勉独处。
“你脸上怎么呢?”
“没什么事。”锦书躲闪了一下,她还是担心秦勉看了他的伤疤会吓着他。
“不可能没事的。”秦勉伸手一拉,就将那张帕子给取下了,赫然见白净的脸皮上多了一道手指长暗红色的血痂,秦勉眼睛也看直了,他忍不住伸手温柔的抚道:“这伤从哪里来的?”
锦书却没准备告诉秦勉实话,只是说:“是我不小心弄的,不疼了,再擦几天药想来会好的。”
秦勉眼中俱是心疼,轻轻的吻了吻那道伤疤。
用了饭,两人泡了澡,终于躺到床上时,锦书却一个劲的往秦勉怀里钻。
“你为什么要和我和离?是不是不喜欢我呢?”
“我不想你受牵连,如今我这样的身份怕是给不了你安宁了。趁着没有孩子,这样分开过对你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