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墨约了孙湛商量正事,程书砚和秦勉杵在跟前,总让程书墨觉得有些不便,因此开口赶人:“二弟和秦郎君还是回学堂正经念书吧,二弟逃学的话小心我去父亲那里告你的状。”
书墨长书砚八九岁的样子,二十几岁正是壮年,加上又蓄了须,看上去有些老气沉沉的样子,如今板起脸孔来训人也能唬住人了。书墨是伯府将来的继承人,如今一言一行都十分的慎重。
书砚见大哥如此说,顿时就蔫了下去,垂首道:“好了,我帮你把人带到了,你们有事慢慢聊。”书砚转身叫了秦勉:“溪客,我们走吧。”
秦勉心思在孙湛身上,暗道孙湛和那个余威有什么关系,公主之孙怎么和控鹤监的人有往来?他满腹疑惑,待要弄个明白,不妨却被程书砚推了出去,正好这时候孙湛叫住了他:“溪客,明天下午你有空吗?”
秦勉会意,含笑道:“没别的事,敢问孙元初可有安排?”
孙湛刮了刮自己的鼻子,笑道:“明申初城南春风楼二楼请你喝茶,不知肯不肯赏脸?”
秦勉忙笑答:“好啊,你请我,我自然得跑快些,那就这样定呢?”
孙湛点头说:“定了。”
秦勉这才放心的离去。
程书墨连忙请孙湛进屋说话。
程书砚这里勾着秦勉的肩膀出了明华堂,书砚在秦勉耳边低语:“没看出来你和孙湛走得倒挺近的,以前你不是不喜欢和那样的赳赳武夫来往吗?”
秦勉只是略略一笑:“怎么你吃醋了不成?”
程书砚推了他一下,哂笑道:“去你的!”
兄弟俩一路说笑着离开了明华堂,经过庆余堂的院墙外时,正好看见锦书带着两个丫鬟从雨花阁那边过来了,看样子是要去庆余堂。
程书砚瞧着两个丫鬟手里抱着两个大包袱,上前与锦书招呼了一声:“四妹妹又要出门了吗?”
锦书点头道:“是,可能要去庄上住一阵子。”
程书砚笑道:“四妹妹还真是爱好清静啊,我听人说妹妹的那个庄子极大,什么时候邀我们兄弟俩去逛逛?”书砚说着不免回头看了一眼秦勉。
秦勉微低了头,他并没有插嘴,只是安静的听着兄妹俩说话。
锦书含笑答道:“好啊,只要你们不嫌庄上灰尘大腌臜。”
程书砚抿嘴笑说:“四妹妹千金玉体都不嫌弃,我们两个大男人嫌弃什么。”
略说了几句相互道了别,程书砚与秦勉便往学堂去,经过花园的时候程书砚无意中向秦勉夸赞起了锦书:“听人说我这四妹妹极能干,将一个普通的农庄料理得极好,不仅给庄上的人治病,还会料理农事,指导农人种植。你说四妹妹她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本事啊?”
秦勉只觉得有些恍惚,他闷闷的回了句:“我怎么知道。”
“以前我觉得她只是长得漂亮罢了,没想到倒有几分真本事,以前是我小瞧了她。”程书砚连连失笑。
下了学之后,秦勉依旧坐车回王府。每天一到家,他照例先去重华殿看望母妃。彼时齐王妃斜倚在榻上,正与李夫人说话,丫鬟报说他来了,齐王妃的脸上不自禁的就绽放出了笑容。
“二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