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动着身体,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坐了起来,不满的对着红绸道:“都怪你!”
红绸倒是不再纠结之前的事,狐疑的问着:“你还活着?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没好气的回道:“凭什么你们活的好好的,我就该死?真是搞笑。”
红绸难得没有生气,着急的问道:“那天蛊呢?”
我自然知道天蛊的事不能被人知道,于是装傻充愣道:“鬼知道啊?那个井底四通八达的,我转了好多天才转了出去。你们倒是够绝,不考虑救人就开始填石头。我要是死了那也是你们杀的。呵呵,可是天不绝我啊……”
“外头那些是什么人啊?你怎么会落在他们手上?你师父呢?”我反问道。
提到苗雅韵,红绸的鼻头一酸,眼圈就红了,哽咽道:“你掉下暗井之后,这伙人就冲了进来,师傅她拼着最后一口气,用了秘法,跑了出去。我就被他们抓住了。至于他们是什么人,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泰国那边过来的。”
我心中了然,原来先前那些叽里呱啦的鸟语是T国话。“那他们到苗寨去做什么?又抓你干啥?”
红绸摇了摇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猜也是为了天蛊而来的。”
东南亚的两大邪术,蛊术与降头术。相传蛊术传到东南亚之后,结合当地的巫术演变成了如今让人谈之色变的降头术。
术法界自然也有术法的界的规定。那些降头师自己不敢来,于是派了这些不怕死的雇佣兵来掳人吗?
“你既然跑出去了,怎么不逃走?在这山里瞎转悠个啥?”红绸不解的问道。
我瞥了一眼地上的田甜道:“我答应她,要带她出去的。我不能食言。”
红绸冷笑道:“看不出来,还是个情种嘛!”
“那他们想带着咱们去哪儿?”我没有理红绸问着心中的疑问。
红绸叹息道:“自然是去T国。他们这些雇佣兵也不敢停留在这里太久,否则咱们C国的那些兵可不是吃素的。”
我心里暗道,看这架势我是要出国了啊!
只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出国,却是被绑着偷偷摸摸的跨过了边境线。
正说话间,躺在地上的田甜嘤咛了一声,张开了眸子。在发现自己双手被绑时,突然惊恐的大叫起来。声音尖利如同夜宵…
我大声喊道:“田甜,我是锋子。没事的,我在你边上呢。要死咱们也一块死…黄泉路上也有个伴,你别怕啊…”
听了我的话,田甜才渐渐地放松了下来,然后咬着嘴唇委屈道:“锋子,我以为你撇下我自己跑了…”
我这一愣,敢情我这自投罗网的跑来救人,是救错了啊…
外面的雇佣兵被吵醒了,面带怒色的冲了进来,“叫什么叫?”
眼睛落在田甜身上,不觉的舔了舔嘴唇。
此时的田甜有种弱不禁风的娇弱感,梨花带雨的小脸上,戚戚楚楚的…加上身上的衣服也斜着披到了肩膀上,露出白皙的肩膀与若隐若现的胸前风光。
田甜看到进来个人高马大的穿着迷彩服的人,不觉往后躲了躲,浑身忍不住的战栗着。
雇佣兵只觉浑身的血都集中在某处,自打接了任务都还泄过火,红绸虽然漂亮也够辣,但是上头有交代,他也不敢碰…
如今看到个这样柔弱的小白兔,都恨不得一嘴将其给吞到肚子里去。
雇佣兵大步上前跟捉小鸡似的将田甜抗在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