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村子不大也就二三十户人家吧,只是情况都跟阿勇家的差不多,居然连一个青壮年都没有。一个都没有。
站在门口的都是小孩和老人,神色各异的像是看耍猴似的看着我。当然我就是那个猴,阿勇就是那个耍猴的人。
还有更奇怪的就是一般邻里邻居的碰到了总该打个招呼,唠唠嗑。但是这个村子却没有,像是哑巴似的,只是看着我和阿勇笑。准确的来说,是看着我笑。
我被这些人盯着有些不舒服,于是将阿勇拽到身边道:“阿勇,咱们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阿勇明显不太乐意,但是想了想之后,还是往回走了。
回到阿勇家之后,何奶奶给我打扫出来个楼下的房间,躺在柔软的床上,我忍不住想要跟佛瓜说一说我心里的疑窦,只是任我怎么找,却都找不到。
我心里一惊,到底还是疏忽了,这家伙指不定什么时候已经钻进我的身体了。
没有人说话,我的眼皮就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朦朦胧胧间似乎听到了呜呜咽咽的哭声,似乎是嘴巴里被塞了东西之后发出的那种呜咽。
跟着又听到了说话声,声音压的很低。
“妈,咱们……真的……要……”
“那是自然……撞到枪口上的……”
……
……
声音断断续续的,也听不大清楚。这一觉睡的及其不安稳,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像是被人灌进去一团面糊似的。透过玻璃窗户看出去,已经到了黑夜,玻璃上映出一张模糊的脸来。
我吓了一跳,定睛再看的时候,那不是我自己吗?不由的心里嘲笑着自己有些太过紧张,导致神经衰弱了吧。
我推开房门的时候,客厅里只开了两盏小的壁灯,何奶奶祖孙两靠在一起看着电视,神情无比的专注,忽明忽暗的电视光线,照在人脸上映出光怪陆离的颜色。
二人的脸上都面无表情,像是一对坐在沙发上的蜡像一样。
站在我的角度,刚好看见二人的侧脸,我猛然发现,眼前的何勇跟何奶奶竟有五分的相似。
还没从震惊里想过来,就被一阵刺眼的白炽灯的光线给打断了。何奶奶笑道:“睡醒啦。你先坐会,我去把菜热一热,就可以吃饭了。”
我这也不好白吃白住的,于是也跟着进了厨房帮忙打个下手。“奶奶,您真是太客气了,我要是睡到下半夜,你和阿勇难道还不吃晚饭了吗?给我留一点就行了。”
何奶奶笑道:“没事。如今不干体力活,饿的倒也没有那么快。”
我好奇的问道:“怎么?现在村子里都不种地了?”
何奶奶点头道:“村子里没有劳动力,难不成指望我们这一群老家伙和小孩去种地不成?”
我一想也对,如今种地是没出去打工来钱快。
厨房不大,四四方方的约莫四五个平方。放了新式的灶具。角落里放了个塑料的大圆桶,差不多半人来高。灯光一照,似乎映出里面有什么东西浮在里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