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很久没人住过的缘故,门一开就有一股霉味传了出来,似乎还带着一股阴冷的风?
房间四四方方的约莫十来个平方,最里面靠墙的地方有张床,进屋右手边有扇窗户,窗户下摆着个破旧的桌子,估计也是二手市场淘来的。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周叔又道:“厕所在下面,刚上来的楼梯拐角处有自来水……”
“叔,您是这里的房东?”我盯着老汉手里的钥匙问道。
周叔摇了摇头道:“锋子,你看周叔我的样子算是房东的样子吗?这小屋子原来是我儿子住的,只是现在……”
我心里寻思着估计儿子是到外头发展了,所以平时也就不回来了。也就没多问。
“周叔,那这房租是多少啊?”
周叔又点了根烟,过了许久道:“一个月一百,包水电。”
我连忙掏出一百块递给了周叔,道:“周叔,这屋子我很满意。这是这个月的租金。”
周叔将钱收下,将裤腰上的红绳子解了下来,然后很是郑重的将钥匙放在我的手里。接着就转身下楼了。
我看着四四方方的小屋子,仿佛又回到了神仙洞一样。这里就是我以后的窝了。好在房子不大,我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里头打扫干净了。
跟着又去买了些日用品,等屋子里布置好了,我才将佛掌从包里给捧了出来,这小家伙自打吃了那大红花之后,就一直陷入沉睡中,若不是看到起伏的肚皮,还真以为出啥事了呢?
下午的时候,我买了份地图,坐着公交车转了转,也算是考察了市场,最后还是决定在火车站附近,好在住的地方离火车站不远,大概也就七八站路的样子。
等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外边的马路上倒是灯火通明的,进到巷子里除了从四周窗户里透出的微暗的光,能依稀瞧见地上的路。我垫着脚,仔细瞅着脚下的路,生怕一个不慎,就将我这唯一的行头给弄脏了。还得顾及着我手里提着的熟食和酒。
周叔今天帮了我这么大个忙,怎么的也得好好谢谢人家。买了点花生米,猪头肉,凉菜,外加四瓶二两的二锅头。
快到出租屋时,正巧也瞧见了周叔推着车子回来了。我连忙上去帮忙,“周叔,我买了点卤菜,一会儿你上来,咱们喝点。”
周叔笑呵呵的道:“你小子有心了。好,我收拾好就上来。”
周叔忙好上来的时候,我刚将菜给摆好,从走廊上拿了两个木头钉好的凳子搬进屋里。
因为没有准备杯子,我们索性就拿了瓶直接喝,我举着酒瓶道:“谢谢周叔今天的帮助,我记在心里了。”
周叔仰头喝了一口,“锋子,你也别怪叔多嘴,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回去念书吧,要知道在这社会上混,没钱那是寸步难行,没的到最后落得叔这样的下场。”
我听着周叔话里有话的意思也不太好细问,从我来到现在没看到周叔的老婆,连儿子他也只是顺嘴提了下,于是点头道:“叔,我知道的。所以这回来市里,我得好好打拼。将来赚钱了,把我父亲也接到城里来。”
听完我的话,周叔只笑着仰头猛灌了一口酒,眼睛里似乎有浑浊的晶莹一闪而过……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