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呱呱叫着的鸟,和村子里狗吠的声音。空气里也透着清新。
我张开双臂,深深吸了口气。心里感叹着:活着可真好啊。
虽然我不明白在我脑海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又是怎么出来的?但是好在结果是我活着出来了。
我心情愉快的哼着小曲,往家里走出。
“池塘里水满了,雨也停了……”
“大哥哥,好不好…..”
“咱们去捉泥鳅……”
我很是自我感觉良好的哼着《捉泥鳅》。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何止是五音不全,那简直是堪比噪音啊。
走到村东头时,我正沉醉在自己的如同天籁般的歌声里,却被身后一阵急促的喇叭声给打断了。
“滴滴滴……”像是催命一样。
我很是不悦的转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的没有道德感?回头就瞧见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那时的我也不知道啥牌子。只知道是四个轮子的。
油光锃亮的车面几乎都可以当镜子使了,而车几乎都要抵到我的腿了。农村的路原本就窄,我走在前头,也难怪人家拼命的按着喇叭。
我想着可能之前唱的太过投入,所以没怎么在意。我寻思着我不是不讲理的人,自觉理亏。所以往边上站了站,示意车子先走。
车子在经过我边上时,却突然停了下来。车窗摇下来后,从里面探出一个梳着大背头的年轻男子,我看着有些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车里的男子却对着我笑道:“你是村西头凌叔家的小子吧。*****。来,上车我送你一程啊。”
我这才猛然想了起来,车子里的年轻男子叫沈涛,年龄比我大个七、八岁吧。我就记得小时候,这小子就爱欺负我们。不想如今却混出了样子,这头上的摩丝打的,只怕是苍蝇也盯不住吧。
我笑着摆摆手道:“谢谢涛哥,就几步路的事。我走走正好消化消化。您先请吧。”
跟着沈涛又从怀里掏了香烟递了一根过来,我摆手道:“涛哥,你看我这样子像是会抽烟的吗?”
沈涛上下打量着我一番,才笑道:“过完年也得二十来岁了吧,这男人啊,不会抽烟喝酒那哪行啊。你看你涛哥我,身上穿的名牌,开的车子,那都是应酬换来的。这年头不会抽烟喝酒,那也混不开啊…..”
沈涛正说的高兴,旁边的副驾驶座上却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埋怨声:“怎么还不走啊,人家都困了啦。”
沈涛这才将探出的头缩回了车里,冲着我摆手道:“有空我再好好教你几招啊。”
我笑着说道:“好啊。涛哥,过段时间你自然会来找我的。记得带酒。”
沈涛被我这莫名奇妙的话语给说楞了,正打算问我什么意思呢,却抵不过旁边美女的催促,朝我抱歉的笑了笑,“女人家的都这个样子,改日咱们兄弟两单独聚聚,”
说完便发动车子,一溜烟的开着车绝尘而去。发动机的轰鸣声几乎整个村子都能听见。
我神色凝重的看着车屁股后冒出尾气,心里想着总有你来求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