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一会,接着细下道来:“通天教主xing格耿直,不屑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元始天尊出手也不会如此下作,老子一向清静无为,不争之中求争,只可能顺水推舟,不可能当出头鸟。这么看下来也就西方准提道人最为可能,当年紫霄宫都敢用诡辩之术夺取圣位,如今还有和顾及。”
天下间圣人就这么几个,加上准提平ri里为了重振西方繁荣而做下的诸多有损颜面之事,不得不令人怀疑其人品了。
帝俊闻之,拳头咯咯作响,良久才松开,告别娘娘,狠狠瞪了一眼西方,化作一道星光,飞回天庭。可怜准提圣人什么事都没做,就背了如此黑锅。
帝俊之妻太yin女神羲和娘娘被自己小叔子东皇太一用至宝东皇钟为禁止枢纽,开启妖族护卫大阵,把羲和困住,不得脱身。羲和娘娘与常羲娘娘身为妖后,执掌天下女妖数万载,怎么会不知道帝俊的一些心思。闻听十子就丧生九位,心如刀绞之下,顾不得伤心,就来凌霄宝殿之上寻找幸存的小儿,同时质问为何二人不把后羿当场击杀。
如今不让自己见到小儿,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心急之下,羲和娘娘法力大开,宫装鼓荡,秀手十指花瓣开花般绽放,一抓之间,太yin星辰感应,道道yin光冲过重重禁止,汇聚于手,光团汇聚,华光似水,大如玉盘,温婉如玉,双手一推,呼啸间冲向周围挡住的晶幕。
水波流泻,晶幕波光粼粼间,被低温冻裂,虚无空间终于显化出禁止来,星光点点,犹如夜幕树立,一团水珠镶嵌其上,无数蛛丝般法则线条被一一冻断,嘭的一声,挡住的阵法破碎开来,四散的碎屑,流光溢彩,如同烟花爆竹,璀璨夺目。
羲和娘娘状若疯狂,秀发紊乱,妆容不雅,泪痕满脸,双目似乎泣血般鲜红,一路风驰电掣,不曾理会叩拜的天庭众人,风风火火直往内殿飞去,一道流焰划过天际,余辉还不曾消散,流焰已经不见其头。
帝俊已经回返,与太一一起正襟危坐静静看着闯入宫中的羲和娘娘,羲和娘娘凤目圆睁,直入主题,口气不善,“我那可怜的十儿呢?”直直盯着帝俊,似乎想要从中得到想要的答案,目光中既有希望又有害怕。
帝俊望着雨带梨花的羲和娘娘,心中升起一阵愧疚,只是有些事情还是不得不说。抬头望着娘娘,语带愧疚地言道:“为了保全他的xing命,我已经将他送到娲皇宫,庇护在女娲娘娘座下,你不用担心。”语中萧索无奈之意透漏出一代天帝的不甘和屈辱。
羲和娘娘怒极反笑,“好个帝俊,我是十儿的亲生母亲,你难道不应该让我见他一面吗?”语中愤恨之意直让空气冷三分。
帝俊面se不变,只是口气异常的温和,“我也是怕你舍不得,你一向宠溺孩子,否则哪里有今ri的滔天大祸。”安慰之中不乏一丝埋怨。
这一句话,算是彻底点燃了娘娘压抑的神经导火索,疯狂尖叫中,如同绝望深渊响起的女子怨恨,“好个妖帝,不思量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家孩儿,反倒怨起我来了。很好,你我夫妻缘分就此一刀两断。”决然怒意中,一缕秀发被剪断,在飘舞中,被突然闪现的火焰化为灰灰。
衣袖飘飘间,羲和娘娘不带走一片云彩般的离去,身形憔悴,却又走得那样坚定。待他走后,另一位妖后常羲娘娘这才从闭关处匆匆赶了过来,问明缘由后,本想追上羲和安慰一番,抬头一看对方却早已走远,叹息一声,留了下来,安慰起了帝俊。他与帝俊夫妻一场,怎么不会不知道现在帝俊心中的苦闷悲伤。
羲和娘娘乘坐六龙拉扯的太阳车架,仙妃执扇,金童捧香,玉女侍候,异香袭地,有屏风遮掩,上面天女翩翩起舞,鲜花飘落,落英缤纷;四轮宝车划出灿灿轨迹,直往太阳yin星上而去。
羲和娘娘下车,娉婷之间,步入大殿,端坐八宝云台之上,愁眉思量良久,下定决心,一指庆云,一位月华光轮盘踞脑后的仙子飘落而下,朝羲和娘娘一礼,羲和娘娘一点头,对其言道:“嫦娥你且轮回下世,我自有安排!”凤目之中寒光一闪,嫦娥娘娘一点头,一道银辉匹练从红彤彤的太阳之上垂落,直往幽冥地府而来。
后土宫中后土雕像一阵光华闪耀,片刻之后又恢复如初,风轻云淡,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六道轮回圆盘中人道所属放出一阵黄se光华,如银的流光进入,在一人族部落,一女娃呱呱坠地,出生之ri,空中圆月大放光华,涨大一圈,如同坠落,银辉遍撒,倾泻流水,方圆百里的月亮jing华聚拢,形成一光云,笼罩那茅草屋,甚至结成朵朵桂花飘落,产房之中桂香充盈,十里飘香。
就这样,一个遍体生香,肌若皓雪,眉若远山,眸若星辰,唇如朱砂的女婴诞生在默默无闻的一个小部落,出生之时眉头微皱,似乎知道来到人世是一件多么痛苦无奈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