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哥稳稳当当的坐在主位之上,一脸平和的看着眼前站立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刚毅的脸上一双虎目极为醒目,浓黑的大胡子垂到胸前,健硕的体魄,一股高傲的气质根本就没有因为面对是县令而屈服,一看便知这是一员猛将。可惜他的衣着根本就不符合他的气质,只见他身穿着一身饲马的衣服,身上还沾着大量的草屑木棍,一看就知道此人是一名马夫,专门养马的。
站在超哥面前的中年男子正是黄忠,超哥代理县令的第二天便让主簿王贵财写了一道奏折,将攸县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表奏给朝廷,大概的意思就是攸县县尉张宝贪赃枉法、目无法纪,光天化ri之下纵子逞凶,而且还拥兵自重私用专权,调动兵士围攻朝廷命官,最后则是被黄丰亭亭长刘超斩杀。后面奏章里便是一大堆表述超哥功勋卓著的功绩与他汉室宗亲的身份,含蓄的说明攸县民是如何众发自肺腑拥戴超哥为攸县县令。反正就是一句话,超哥怎么吹,主簿王贵财就怎么写。
上表的奏章写完,超哥随后还不忘叮嘱王贵财拟了一份县令文书,将城西守城军尉黄忠调派到马厮当了一名饲养军马的一名马夫。这也是超哥有意要整治整治刚正不阿不会变通的黄忠。超哥心里还洋洋得意认为,这一切都是为了黄忠好。
这里关于超哥自报皇室宗亲的身份还要交代一下,超哥本来就是一个历史文盲,他更本不知道刘邦以后的皇di du叫什么名字,后来超哥想起一个大名鼎鼎的汉武帝叫刘彻,随后忽然想起大耳贼刘备一直以中山靖王之后自居,因此超哥灵机一动,便想到了一个主意,给自己往祖上寻了一个老祖宗。
当天主簿王贵财为超哥表写奏章时询问超哥乃是哪个皇族的后代,超哥当时一听就是冷冷一笑,道:“主簿大人,您看我是哪个皇族的后代啊?难道你敢怀疑本县令汉室宗亲的身份不成?”超哥言语之中满是威胁与不喜。
“小人不敢,小人当然不敢!”王贵财一听急忙吓得跪地认错,他可是亲身领教过超哥的手段,他怕万一这个临时县令再发起怒来,自己又要遭殃。
“哼~!谅你也不敢!”超哥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后问道:“你可听说过汉武帝同父异母的兄弟中山靖王?”
王贵财一听超哥说出皇室的先祖,急忙跪在地上恭敬的道:“小的当然知晓?莫非刘皇叔乃是中山靖王之后?”
“狗屁,当真是天大的狗臭屁。”超哥十分装b的大骂了两声,不屑的望着王贵财,道:“你可知他们的二哥是谁?”其实超哥也不知道这位被自己忽悠出来的老祖宗到底存在不存在,他也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说了一个“二哥”,怕是这厮无耻的联想起关羽来了。
王贵财一听超哥这话,还以为是有意要对他考察一番,急忙低头答道:“小人当然知道,乃是河间献王刘德。”
超哥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心想:“哎呦~!我老祖宗的祖宗,咱们爷俩跨越了好几千年,总算是让我找到您喽~!以后小的就打着您的旗号四处招摇撞骗了~!呸呸呸~!不对,是四处招兵买马,一定重现我刘家的大汉天威。”想到此处,超哥嘿嘿一笑,轻轻拍了拍跪在地上王喜才的肩膀说道:“嗯,还算你有些见识,不错,不错。本县令这是河间献王刘德的后人,我刚说道的中山靖王怎么能够跟我的老祖宗比,他可差远了。”超哥随口说了一句,心里却想着刘备,超哥这话算是埋汰刘备的。
可是跪在地上的王贵财一听,却不这么想,作为主簿的王贵财,对于皇室家族中的一些重要人物还是有些了解,这个中山靖王的名声的确不怎么好,是有名的大se鬼,光算儿子就有一百二十人,女儿那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呢。你说这个老小子这天都忙乎啥了吧!怕是整天腻味在雪白之中,估计死就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书回正传,再说超哥看着眼前的黄忠嘿嘿一笑,说道:“汉升啊~!几ri不见当真是越加威武了。”此时超哥的身份有了质的飞越,从一个小小亭长,摇身一变成了攸县内的一把手,可不是黄忠一个小小饲马小兵所能比拟的,超哥大度的称呼黄忠一声汉升,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了。
黄忠站在庭中,看着高高在上的超哥就是暗暗咬牙,明知道人家是挖苦自己,却又不能反驳顶撞,只有低头紧攥着双拳,谁让人家超哥现在是攸县的一把手呢,正是黄忠的顶头上司,人家这么嘘寒问暖的说两句,也算不了什么。黄忠虽然根本就看不起眼前的少年,心想就算是让超哥给他提鞋他都不愿意,可是现在却让人家挥来喝去的,实在让他心中压抑非常。
听了超哥的询问,黄忠站在原地极为不耐烦的说道:“大人唤我所谓何事?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我还要回去喂马呢。”黄忠是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呆,急忙找事想要推脱离开。
“不急,不急,我的确是有要事与汉升你商量。”说着,超哥站起身来,对着门外的田恒喊道:“还不快去将我给忠哥准备的礼物拿来。”
超哥的话刚说完,就见田恒带着两名兵士走进厅来,两名兵士双肩上扛着一件沉重之物,长长的,上面被一块黄绸遮盖,看不出什么事物。等两名军士走到厅中,超哥指着黄绸下se神秘的物件对着黄忠问道:“忠哥?不妨猜一猜这里面是一件什么东西?”
黄忠看着如此神秘的超哥心中诧异,随后又摇了摇头表示不知,远处的超哥一见黄忠如此表情,淡淡一笑,对着田恒喝道:“快快将黄绸揭下,让忠哥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