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当然合适了,小的才疏学浅,根本不能胜任亭长之职,大人您年轻有为,才高八斗,智勇双拳,做这个亭长,真是当之无愧啊!”顾岩把能形容眼前之人的词都用上了,遇到这等煞星,他只好认栽。
“既然这样,咱们就先立一个字据,免得别人再说我强取豪夺。”说着,超哥对着田恒一使眼se,田恒黑着脸,会意的从一旁走上前来,抓着顾岩的布衣,用力一扯,就听“咔嚓”一声,顿时扯下大半块的黄se麻布来。
“写吧!”田恒将手中的麻布丢到顾岩面前,讥笑的望着他,心想:“你居然敢和超哥斗,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老子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是你这种窝囊软蛋了。”
顾岩屈辱的跪在地上,手中捧着半块黄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乞怜的抬头望着超哥,想要寻求一丝同情。但当他看到少年灿烂微笑的时候,他整个人的jing神防线彻底奔溃了,他面前这哪里是什么温文尔雅的少年,分明是吃人不吐骨头骨头的恶魔。
顾岩绝望的看着手中的黄布,慢慢的将右手放在嘴边,狠心的一咬牙,涓涓的鲜血顺着食指流淌下来,顾岩忍着疼痛,在黄布上写道:
黄丰亭长顾岩,察廉攸县黄丰亭辖下兰村里长刘超,超乃汉室宗亲,年少有为,德才兼备,堪比先人甘罗大贤,查其灭百名黄巾乱贼,只借数十村勇,岩甚敬之,自愧不如。吾深感到自愚,且无才,今遇贤而无颜,故特推至县守,望予明察。岩既无才,便予亭长让之,甘心辅佐左右。(墨水有限,还请多多担待。)
顾岩写完,一脸悲哀的将黄布递予超哥,超哥得意的拿在手中一看,只见黄布上的大红血字清晰工整,他得意的干笑了两声,道:“不错,相当的不错。”随后将血书丢给一旁的庞宪,说道:“给我收好喽。”而后一脸和善对着顾岩一笑:“顾亭长,您现在可以带着这些废物滚了。”其实超哥哪里认识顾岩写的推荐书啊!能简单的认出几个就不错了。(写到这里,昱风忍不住的想到,谁能给我推荐呀~!谢谢大家了。)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顾岩一见超哥放自己离开,顾及不上伤痛,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挥舞双手招呼着几人就要跑。可还没等他们离开,就听超哥淡淡的喝了声:“等等。”|
“大人还有何吩咐?”顾岩可怜兮兮的问道,心想,怎么还不放过我呀!我连亭长都让给你了。
超哥嘿嘿一笑,平和的望着顾岩,缓缓的走到他的身前,轻轻的将手伸了过去。顾岩一见超哥伸手过来,当时就是吓得浑身一哆嗦,差一点没再次跪地求饶。望着如此不堪窝囊的顾岩,超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怕,我只不过是想起一些事来,想交给你去办。”
“大人尽管讲来,小的竭尽全力,赴汤蹈火也要为您办到。”顾岩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拱着着身子,恭敬的说道。
超哥神秘的一笑,道:“我刚刚听闻有人诬陷与我,可有此事?”超哥可是一个记仇的主,居然敢在老子背后捅刀子,这样的人超哥当然要收拾。
顾岩一听超哥这话,顿时就明白了,家人这是要收拾桃水村的王大户,他赶忙说道:“此事已经查明,这王大户竟敢诬陷大人,我回去,立刻就带人把他给抓起来。”可顾岩此话一出口,便想到自己已经把亭长让给了眼前的少年,他又是垂头丧气的又道:“明ri大人便可赶往黄丰亭赴任,这事还是请大人亲自处置才是。”
超哥一听顾岩自动的让出老窝,顿时心花怒放,脸上却不动声se的道:“既然是你在你任职期间发生的事,那就理应由你来处置完成。”而后超哥一副大义凌然的道:“本亭长的确收过他百斤的镔铁,但那是他送给我的,王大户家还特意请我吃过酒,说是仰慕我带领村勇剿灭了黄巾贼,夸我乃是攸县的大英雄,此事桃水村村民都是亲眼所见。”超哥这个意思很明显,人证都有了,怎么办事你自己掂量着吧。随后话锋一转,道:“王大户还亲口许下承诺,说是为我筹备粮饷抵御乱贼,不ri就能送到。可是我至今都没有送来。本亭长为人亲善和睦没去和他计较,怎么反过来被他诬陷,反咬一口,这事你可千万要处理好,要不然对你会有影响,毕竟这事是在你在任期间发生的。若是以后追究其责任来......,本亭长也不好......”
还没等超哥再往下说,顾岩已经背脊发凉满头大汗的跪倒在地,抱着超哥的大腿,哀嚎道:“大人饶命~!大人您放心,小的这就去处理此事,一定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的。”
“恩”超哥闭上眼睛大为满意的应了一声道:“去吧~!别忘记本亭长对你的吩咐。”
“是”顾岩急忙应答一声,连滚带爬的就离开了兰村,他根本顾不上一起来的众人,他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见顾岩一群人离去,庞宪与田恒均是一脸仰慕的望着超哥,均是心中感叹,自己跟人家超哥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俺们超哥刚刚才担任里长,就在短短的两周内摇身一变又成为了亭长,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呀!
望着庞宪与田恒投来仰慕的眼光,超哥谦虚的晚弯下身,轻轻的在自己的腿上拍了两下,语出惊人的道:“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都把我的衣服给我弄脏了。”
超哥此话一出口,顿时庞宪与田恒二人仰天倒地,望着广阔的蓝天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