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玉拉着她到了铁城面前,铁城的大门自动打开,她便随着杨小玉走进了铁城,铁城内污秽不堪,全无房舍,地上摆着几百具尸体,横七竖八,臭气冲天。有些尸体只剩下一半,明显是被撕咬吃掉的,还有些虽被吃掉半身,但还未断气的。四处残肢断臂惨不忍睹。血肉尸骨中,还坐着一些活人,因没有饮食,瘦得筋骨暴露,眼窝塌陷,像骷髅一样,他们饿急了,便互相撕咬,吃人的血肉。
看到如此的场面,自己明明很恐惧,很恶心,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自己的心中很是喜悦,好像眼前的不是尸山血海,而是一副美丽的画卷。
就在这时候,《罗刹私□密》中的男人出现了,他身材高大,足足有三四米高,手里拿着那把鬼头刀,和在书中□出现的情形不同,在鬼头刀的刀柄的鬼头上系着一根粗大的铁链,此时的铁链绑着几个人的脚,男子正拖着他们往这边走。
自己看到那个男人,不止没有害怕,倒是像看到自己心中的梁山伯一样,满心欢喜。
男人拉着那几个人到了自己和杨小玉□面前,把那几个人甩到一边,把铁链一抖,铁链便松开了那几个人,那几个人感到有逃生的机会,连滚带爬地拼命往城外跑。男人握着鬼头刀朝天吼了一声,挥舞着鬼头刀,最近的那个人变被劈成了两半。
男人把鬼头刀递给杨小玉,对杨小玉来说,鬼头刀实在是太大了,刀身比她的人还要高,但是杨小玉却浑然不觉,举起刀也劈了一下,又一个人被劈成两半,杨小玉笑着把刀递给了白灵槐,白灵槐学着杨小玉的样子,用两只手抓着鬼头刀的刀柄,虽然依然无法把鬼头刀的刀柄完全握住,但是刀虽然大,可在手中却轻飘飘的,好像没有重量一样。
男人早就跑过去,把劈开的人抱回来,血淋淋地递给杨小玉一半,两个人抱着死尸啃咬着,好像在吃无以伦比的美味。
白灵槐居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反倒心生羡慕,她也举起刀,朝着其中的人砍去。
刀举起,刀落下。
白灵槐的身体一激灵,宛若从噩梦中惊醒,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怎么就有如此的幻想。她抬眼朝魏猛看去,惊讶地发现,原来那不全是幻想,一把巨大的鬼头刀正朝着魏猛他们劈去。
白灵槐连忙大叫一声,没有那男人,没有那女人,只有那把鬼头刀,而且不是幻象,鬼头刀力劈华山,深深地砍入了地下。
魏猛躲开了,胡力霸躲开了,但是红衣喇嘛没有躲开,鬼头刀从上而下,将他很平均地劈成了两半。
鬼头刀刚砍下的时候,红衣喇嘛只是从眉心往下出现一道红线,当鬼头刀砍到地面消失后,他的身体才一半往左倒,一半往右倒,鲜血和内藏一起流了出来。
死人,魏猛这几天看了不少,尸体,魏猛这几天也看了不少,被剁成一块一块的,魏猛也见过了,但是今天这样的场面,魏猛是第一次见到,并不是一个人被劈成了两半,而是他看到在红衣喇嘛尸体的旁边出现两个人,一个男人,身体为黑色,赤发绿眼,一个女人,花枝招展,天姿国色,这两个人,一人抱着一半红衣喇嘛的尸体,忘我地啃食。
吃人啊。这他妈也太恶心了。
看死尸,虽然不能接受,起码可以忍受,可看着人吃死尸,吃的还这么恶心,这连忍受都忍受不了。
《八仙饭店》卖人肉叉烧包,起码还是做熟了,而且还不告诉你,可这就是明确地告诉你,刚砍完,还冒着热气的尸体,吃吧。
鬼头刀的威力不止这些,红衣喇嘛身后便是别墅的围墙,当鬼头刀消失,红衣喇嘛身后的围墙全部坍塌了,比推土机推过还干净。
在别墅围墙的外面,站着一个老头,身上穿着一身道服,手里拿着一根盲杖,两只眼睛翻着白眼,显然是个瞎子。
这黑更半夜的,一个穿着道服的瞎子站在别墅墙外做什么?难道是喝啤酒喝多了?找个没人的地方嘘嘘?
白灵槐见没劈到魏猛才松了一口气,怎么在幻境中的东西,出现在了现实中?是自己被邪法迷惑了,可这法术对自己没有伤害,攻击力到是很是骇人。
男人和女人很快就将红衣喇嘛的尸体吃完,吃完便消失了,地面上连点血迹都没留下,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被砍,也没有什么人比吃光。好像一切都是个幻觉。
魏猛还在呕吐,胡力霸趴在他的后背上,拿他的小胖脚踹这他的后背,一副“父慈子孝”的感觉,但是白灵槐却注意到了那个穿着道服的瞎子。
瞎子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雕塑一般,白灵槐却在他身上感到了浓浓的精气,这股子精气,比黄雀道人的精气还要浓厚几成,显然是个高手。
“刺啦”一声,瞎子的道服从头顶到裆□部撕裂出一条缝,衣服从上自下裂开,好像有两个人一左一右猛烈地撕掉瞎子的衣服一样,一眨眼之间,瞎子的身上,只剩下一个白色的内□裤,瞎子对道家应该相当的虔诚,内□裤上都绣个八卦的图案。
白灵槐不由得地瞪大眼睛,把《罗刹私□密》夹在腋下,两只手掐指印,体内运用无相论法调动七轮能量,因为她感觉到,就在瞎子的衣服被撕裂的一刹那,瞎子体内的精气有了巨大的爆发,像是和外力做着抗衡。这个瞎子的修为可是不简单啊,如果他是敌非友,那么她和魏猛的麻烦可就大了,因他们现在的修为,根本就不是瞎子的对手。
这个瞎子是谁的?他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地方呢?
就在白灵槐疑惑的时候,瞎子动了,而最先动的,是他的眼睛,只见的眼睛翻了翻,原本几乎看不到的黑眼珠出现了,眼睛和正常人一样,没有丝毫的不同,而且这个“瞎子”二目如炬,闪着亮光看着白灵槐。
原来他是在装瞎子。
他为什么要装瞎子呢?
“小道龙虎宗天师道陆无涯门下大弟子,人称目览十方的王思木,不止何事让道友痛下杀手,我王思木人小卑微,死不足惜,但是你们别忘了,你们杀的是龙虎宗天师道的人,龙虎山一派定会和你不死不休。”
白灵槐一愣,王思木的话说地是慷慨激昂,动人心魄,这不想是要和自己谈论交情,也不像要和自己以死相搏,这很像是念遗言啊,谁也没把他怎么着啊。他怎么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王思木说完握紧手中的盲杖,用力朝白灵槐一掷,白灵槐忙闪身躲避,掐剑指要还手,可再看王思木,在额头出现一道红线,一直往下延伸,一直延伸到裆□部,突然间,一股鲜血从这道红线迸射而出,王思木瞪着他的刚刚恢复的大眼珠,像后倒了下去。
死了?王思木居然死了。
白灵槐突然感到自己错过了什么,再找王思木朝她掷过来的盲杖,却发现盲杖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你们别忘了,你们杀的是龙虎宗天师道的人,龙虎山一派定会和你不死不休。”
王思木这句话不断地在白灵槐的耳边回响,好像一道催命符,不断的提醒白灵槐大祸将至。
白灵槐仰起头,对着夜空厚道:“真武大帝,龙虎宗天师道,你们统统都来吧,老娘不怕你们,有种你们就一起来,我等着,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天空突然打了一个闪电,黄豆大笑的雨滴倾盆而泻,浇在白灵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