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没问,他也没说。”李恨水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可以,谁让你是植物人,没脑子的傻小子呢。人家让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那么我问你,你是不是要守护人妖体到魂飞湮灭,也就是到死?”
李恨水没有马上回答,他要想想易仙翁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易仙翁得意地看着他,好像把他整个看穿了一样,让李恨水很不自然:“是的,我是这么说的。”
“现在魏猛和白灵槐的人妖体是不是不存在了?”
“是!”对于这个事实,柳岩很是懊恼,他垂头丧气地答道。
“既然人妖体不存在了,那么佛陀交代你做的事情你做完了,你这么紧张,这么懊恼干什么呢?”
易仙翁此话一出,常仙儿和柳岩马上死死盯着李恨水,易仙翁说的没错啊,佛陀交给你“李恨水”的任务就是看着人妖体不出意外,直到消失,现在人妖体消失了,你李恨水应该是如释重负,兴高采烈,可他变现出的是很懊恼,而且是那种心不甘情不愿的懊恼。这就像那些小说写手,整天嘴里说不是为了钱码字,可是发稿费的时候比任何人算的都仔细。
“这……这个……”也不知道是被易仙翁的话问住了,还是被常仙儿和柳岩的眼神吓到了,李恨水一时竟然语塞,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了。
“心虚了吧,眼珠还往右边转,这是想编瞎话啊。不用想了,你的植物人的脑袋,想不出办法的,你就老老实实地交代吧。”
“易仙翁,你说谁是植物人呢?”李恨水突然暴怒从沙发上跳起来,朝着易仙翁挥拳就打,易仙翁吓地抱着脑袋往后退,常仙儿身上的披肩飘起,把李恨水的两只胳膊包裹住,她轻舒玉□臂拦住李恨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动什么手啊。”说着纤纤玉□指在李恨水的胸口轻轻推了一下,那动作极其优美,就像女子和自己的爱人撒娇一样,李恨水的身体便往后一倒,跌坐在沙发上。
李恨水扭动两个胳膊想挣脱那层薄纱,可任由他如何用力,那薄纱就像橡胶制成的,李恨水动它也动,可就是不松开。
“清风拂动云遮月,嫦娥仙子好俊的身手啊。”易仙翁欢喜地鼓着巴掌,为常仙儿叫好。
常仙儿朝易仙翁嫣嫣一笑:“谢谢夸奖。”说完转身,一只脚踏在李恨水身边的沙发上,弯着腰那手指托起李恨水的下巴:“郎君啊,把实话说了吧,我可是一心对你,你就忍心让我一片冰心在玉壶吗?你这样对我,对得起我给你的心,我给你的身子吗?难道我的付出,就换不来你的一句实话吗?我现在都已经知道你说谎了,你已经伤了我的心了,但是我相信你不会再伤我的心第二次的,你就老老实实地交代吧。”
李恨水的身体一哆嗦,柳岩和易仙翁两个更是抱起肩膀缩着脖子,全身打着冷战:“不行了,不行了,太肉麻了,受不了,受不了。”
“我说的就是实话。”李恨水说道。
“郎君啊,你这样就不对了啊。我都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机会,你怎么就不珍惜呢,你忘了在天河畔你对我说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了吗?你当时跪在我的面前,你说:喜欢你,所以不想轻易放弃,喜欢你,所以心甘情愿放弃,回忆里,你是那样的美丽,在心底,我会将你谨记。喜欢你,不奢望还会有继续,只要能天天看到你,哪怕背影也可以。望着你,远在天际,我的心沉入海底,不知你何时能记起,我一直在原地等你,不知你何时能回头,看看那个喜欢你的我。”
柳岩和易仙翁紧紧抱在一起:“太冷了。太冷了。救命啊,三太子爷,你就说了吧。”
“我没什么好说的。”李恨水咬着牙说道。
“郎君啊,你怎么执迷不悔呢?难道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吗?你对我说,我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我天天吃大米,想的都是你,我从来不吃面,只想和你见一面,我一顿不喝汤,想你想的心发慌,我喝酒不吃菜,一生把你爱。”
柳岩和易仙翁两人的脑袋都挤到了垃圾桶里:“不行了,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我说,我说,你别说了。”李恨水的脸上早就没有了一丝的血色,那样子就像刚献了一千CC血液一样。
“佛陀让我看着人妖体,把他交给地藏王菩萨的弟子非天,在非天来之前不要让骷髅王白起和人妖体接触。”
非天?白起?
两个如此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熟悉,是因为地藏王菩萨的弟子非天和阎罗王的女婿白起的“阴火神君职位”之争,当年的非天与白起泰山顶上一战,那可是惊动三界的大事,就在斗地两败俱伤的时候,李夫人和地藏王菩萨亲自出面协商,以休战的方式暂时结束。陌生,是因为这两个名字从泰山顶一战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起,“阴火神君职位”是给非天坐还是给白起坐,至今都没有个结论,有传闻白起一直在李夫人的凤凰城,早就不问世事,连地府都不回了,而非天则一个秘密的地方苦修佛法,因为休战的协议依然在,所以两个人一直都未再起争斗。
而如今,佛陀居然让三太子看着人妖体,把人妖体交给非天,那就是非天和白起之争又要开始了,两人的停战协议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