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想表示一下,一会儿请我吃蜗牛!”
“白老太太,是你说不提的。咱们是不是要说话算数,都不提了,还吃啥蜗牛啊,那玩意又贵又不好吃。”
“你不许提,我想提就提。别废话了,快点把花送进去,看完你的女神我们就去吃蜗牛,我饿了。”
“不行,今天肯定不行了。刚吃完多长时间啊,一个大肘子都让你一个人吃了,四喜丸子你造三,我的胃实在装不下了,你不用吃,你再提吃,我等能吐。”
“那行,等你吐完,我们再去吃蜗牛。”
“你杀了我吧,我也不是减肥的小姑娘,吃完了吐,吐完了吃。经常性呕吐会得食道癌的。”
“没事没事,我们有胡三太奶的指甲,你就是得了癌症,它也能治好。”
一个正在护士站里吃米线的小护士把桌子一拍:“你们俩是不是有病,没看见人家吃东西呢?你俩有事没事,没事赶紧走啊。医院禁止大声喧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错了,您继续啊。这是米线吧,这玩意才好吃呢。营养还丰富,网上说吃一碗米线等于吃五个塑料袋,不过您千万别信,那都是谣言,您该吃吃您的。”
魏猛一番话,把小护士气的把米线端起来作势要泼魏猛脸上,魏猛忙作揖后退,往奚羽月的病房方向跑。
“魏猛,你的嘴就不能不那么贱吗?你咋一张嘴就让人烦呢?”
“哪里哪里,我就是怕她害怕,让她放心吃。”
“你那么说,谁还能吃的下去啊。对了,在东陵乡,你为啥给易仙翁又是磕头又是拍马屁的?那么一大套,真没想到你还挺有才。”
“有个屁才啊,你上网看回帖都那么一套话,我过去一挨老师批评,我就用这套话捧我们老师,老师就能把我放回去,这是我救命的本事,能说的不好嘛。再说了,我为啥给易仙翁磕头,你没看出来吗?那个老道不一般,咱们肯定是大不过,咱们打不过怎么办?那就抱个大粗腿呗,谁的腿最粗,当然是老酒鬼了,以后咱俩再遇到事,我就说我是老酒鬼易仙翁的徒孙,谁还敢惹我。”
“原来你是想扯大旗作虎皮啊。”
“要不咋整啊。我算看出来了,你们这些神啊仙儿啊,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就是谁拳头硬谁就牛逼。我是迷途羔羊,一失足成千古恨进了你们的世界,短短几天啊,让多少人揍了,你说你给我一千多年的道行,屁用不顶,就说昨天,让人家当庄稼给种地里了,我连个动物都不如,直□接□干植物上了,这要不是装孙子,给人家钱,我现在就是植物人了。”
“不是我道行不行,是你不会使用。”白灵槐忙辩解道。
“那我还咋使用。你看看人家《天龙八部》里的虚竹,得了无涯之的内力,上来就打丁春秋,我呢,得了你一千多年的道行,让人家打。自己不行就说自己不行,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瞎吃吃。”
“我白老太太的名号是靠实力换来的,不是你说不行就不行的。现在开始,我教你法术,看看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行。”白灵槐从头上抽□出簪子晃了晃,簪子化作了拐杖:“从今天,不,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对你进行魔鬼性训练,你要敢不听话,我就打你一百拐杖,七天之内,我就让你见识我千年修为的厉害。”
魏猛忙给白灵槐鞠躬作揖,如果不是医院走廊人来人往,他都要给白灵槐跪下了,心里暗骂自己,嘴咋这么贱呢?和白灵槐说这些干什么?没事就找个凉快地方呆着呗,学个屁法术啊,到时候又进入神识世界,对着石碑背经文,不会就被脱□光了打屁□股。过去白灵槐还不好意思,现在自己这一堆一块她白老太太都见识过了,再把自己扒光都不会不好意思。好好的给自己找那份罪干什么啊。
“白老太太,我错了,我错了,是我笨,和您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是最厉害的,你是美少女战士,代表月亮消灭他们跟玩似的。咱们是来看病人的,不是要练功的。”
“不行,你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了。”白灵槐把俏□脸一绷,认真地说道。
“大姐啊,我才十六岁,还在发育期,就是发育地再好,也触碰不到您老的底儿吧。”
魏猛说完就后悔了,他绝对不是故意调戏白灵槐,他就是和他那帮篮球队的队员开玩笑开惯了,原来学校篮球队有个队员老说要找个洋妞做老婆,他们就会嘲笑他找了洋妞那就是筷子掉进了筷子笼,那个队员就会发怒,说他们的话触碰到了他的底线,魏猛就会接道:就你的小身板儿,把你自己装进去都触不到底儿。今天白灵槐一说“底线”,魏猛很自然而然地就接了下去。
“不是,白老太太,我错了,我是说顺嘴了!”魏猛看到白灵槐的脸上再次浮起那种笑容,吓地他忙道歉,两只脚往后退,可是他还是晚了,白灵槐的拐杖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身上,把他打倒在地,白灵槐还不罢手,朝着他的身上做了个打高尔夫球的动作,魏猛的身体就在医院走廊那光滑的地面上滑行。
也不知道怎么了,魏猛腿上明明用力,可是速度没提起来腿倒是发软,估计是今天第一次太用力了,身体被掏空了,老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啊,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啊。
不知道滑行了多远,魏猛的头在一个女人的两腿之间停下来,这个场景是如此的熟悉,好像成龙电影里出现过,不过成龙在电影中看到了什么,可魏猛什么也没看到就被那个女人踢了一脚,又把他体会到白灵槐的身边。
游艺厅里有个叫“空气曲棍球”的游戏,就是一个类似桌球的台子,但是上面很光滑,两边有两个出风口,两个人站在台子两边打一个园的板,看谁把园板打到对方的出风口里。
魏猛现在就充当了那个园板的角色,他被白灵槐打过去,再被那个女人踢回来,如此反复七八次,护士站,病房里跑出来不少人,就看着两个女人玩这样的游戏。直到那个女人一脚用力小了,魏猛停在了两个女人的中间,游戏无法进行下去,众人才齐声发出一声失望地叹息。
魏猛手脚并用靠在墙边,两只手死死地抓着墙上的助行栏杆,恐惧地向左看看白灵槐,向右看看那个女人,大叫道:“别过来,你们俩都别过来。”
白灵槐把拐杖戳在地上,没有动,那个女人站在那里,也没有动。
那女人年纪也不大,大约只有十八□九岁上下,穿着一件白色绿边的连衣裙,肌肤白□皙柔□滑好似凝玉,秀发浓密披散犹如墨泼,那巴掌大的小□脸粉雕玉琢,双眉微皱让人有说不出的万种爱怜,双满含情让人心思荡漾,嘴角边那一个浅浅的酒窝似笑非笑,更是醉人。
魏猛欲哭无泪啊,就这么两个小丫头,把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当个玩具打来打去,男人的脸面都让他丢进了。关键是自己的身体怎么了?黄巾力士的神力呢?飞天夜叉的神速呢?怎么都不好使了呢?自己明明看到白灵槐的拐杖朝自己打过来,自己偏偏就躲不了,难道就因为自己破了童子之身,所有的东西都不好使呢?这完全没有道理啊,黄大力没事陪完这个富婆陪那个小三儿,我就不相信他光卖艺不卖□身,为啥他就好使,自己就不好使了呢。
“魏猛!”那个女人居然交出了魏猛的名字。
魏猛被叫地一愣,自己看着那个女子,这个小姑娘长地倒是挺漂亮,而且从骨子里还透出那么风骚的气息,可自己不认识这个女人啊,她怎么认识自己呢。
“你叫我?你认识我?”
“我是奚羽月。”那女人答道。
“奚羽月?你是奚羽月。”魏猛跑到那个女人身边,围着那个女人上上下下左右看了几遍,看了还不甘心,把鼻子凑到女人身嗅嗅,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从女人身上传出来。
这个女子肯定不是奚羽月,奚羽月长地漂亮,但是个人很端庄的感觉,这个女人不一样,长地漂亮,可看了就觉得不像个正经的女人,怎么说好呢?就像某些女演员,看着就是贤媳良母,哪怕演小三,也觉得是真爱,可有的女演员,看着就是水性杨花,哪怕演皇后也觉得她随时会给皇上戴绿帽子。
“你可拉倒吧!”魏猛摇了摇头,朝白灵槐走去,可他抬眼看白灵槐的时候,发现白灵槐的脸色很凝重,像是遇到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就是遇到人魈,她没没有如此严肃过。
“你是奚羽月?”白灵槐既然对女人问道。
“没错。我就是奚羽月!”女人平静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