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视一眼，突然都笑了。
应呈玦回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厨子已经做好了饭，饭桌上，气氛比昨晚更热闹。应呈玦吃饭的时候，看到了窗边桌子上的兔子，随口问了句：“那兔子哪儿来的？”
应斯里忙说：“银四叔送的。”
应呈玦没有说什么，他仍然优雅地进餐，看不出丝毫异样。
吃完饭后，送走了客人，家里安静了不少。
天冷，开了壁炉，火光映得卧室温馨不少。楚未晞坐在躺椅上，身上盖着一条毛毯。因为之前楚未晞给应斯里织了一件毛衣，应呈玦吃味了好久，这几天一直在念叨楚未晞偏心。
楚未晞被他磨得没法，只能找出工具，买了新的毛线，打算给他也织一件。
她这会儿，就在织毛衣。
应斯里在看书，应呈玦也抱着电脑在办公。酒红色的毛线在楚未晞灵巧的双手中，渐渐绘成一件毛衣的雏形，应呈玦忽然关了电脑，他起身走到楚未晞身边，将楚未晞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他自己霸占了她的躺椅，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楚未晞看了他一眼，比了比手中的针线，说：“你抱着我不方便织毛衣。”
应呈玦说：“先让我抱会儿，你等会儿再织。”
“等会儿要睡觉了。”
“那就明天织。”
楚未晞拗不过他，只能将针线放进筐内。应呈玦咬了咬她的耳朵，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他的手贴在她腹部，隔着布料，试图感受孩子的存在。楚未晞只是无奈地笑，“他现在还只是一个胚囊，都还没成形，能有什么感觉？”
“当年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楚未晞想了一会儿，才说：“有种不真实感，总觉得我这样的人也能怀孕，简直就是上帝的恩赐。”
应呈玦不喜欢楚未晞这样说，每次楚未晞说‘我这人的人’时，他都觉得痛心。“那个时候，你一定恨死我了吧？”这是他们之前彼此都很避讳的话题，应呈玦这次忽然提起，楚未晞诧异了那么几秒，然后才说：“听实话么？”
“嗯，要听实话。”
“那个时候，的确是挺恨你。”楚未晞明显察觉到身下的男人绷紧了身子，她又不忍心看到他难过，楚未晞拍拍应呈玦的手，安慰道：“不过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可以一起迎接这个小生命，你说是不是？”
“是。”
应呈玦更是抱紧了楚未晞。
两个人厮磨在一起，应斯里选择非礼勿视。
你腻歪了一会儿，应呈玦终于忍住问了句：“你好像很喜欢银四送的那只兔子。”
楚未晞听出来应呈玦话中的醋意，她不想撒谎，便点了点头，“很喜欢，当年他也送过我一只兔子，这只兔子，是那只兔子的孩子。”
应呈玦心里猛地生出惶恐之感。
“晞晞，老四喜欢你。”应呈玦说完，紧盯着楚未晞的脸，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楚未晞反应相当镇定，她只是点点头，还说：“我知道。”
“你对他是什么感觉？”应呈玦心高高提起，又想要听到楚未晞的答案，又怕听到让人自己伤心的答案。
“他很好，我很喜欢他。”楚未晞一本正经地说。
应呈玦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神也变得阴鸷狠冷，“你说真的？”
楚未晞歪着脑袋想了许久，在应呈玦想要将她狠狠咬几口以示惩罚的时候，她终于板正了脸蛋，严肃地说：“假的。”她说：“银四的确是个很好的人，但他再好，也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
“感情这事，不是谁对你好，你就能爱上谁这么简单的事。”楚未晞靠在应呈玦怀里，她能够感觉到应呈玦的身体放松了不少，眼神也柔软下来。楚未晞脑袋在应呈玦胸口蹭了蹭，应呈玦听到她说：“我喜欢你，哪怕你伤过我，我还是喜欢你多过讨厌你。”
“阿玦，我喜欢你。”
应呈玦彻底放了心。
“嗯，我也喜欢你。”他勾头，唇印在楚未晞额头上。
壁炉里的果木干柴燃烧出炽热的火焰，火焰偶尔炸响，噼啪几声，这个夜里，外面很寒冷，屋内却很温暖。应斯里合上书本，抬头就看见他好不知羞耻的父母，严肃地教育道：“你们是成年人，应该注意点言行举止，不要带坏了我的妹妹。”
应呈玦扭过头来，垂眸看了眼身旁小凳子上的男孩，说道：“你该去睡觉了。”
“才九点过五分。”
应呈玦放下楚未晞，走到墙边，将指向九点的时针拔到十点。“好了，现在是十点过五分了。”
应斯里：“…”
赶走了应斯里，应呈玦将靠窗口的兔子提到壁炉旁，确定它不会被冻死，这才跟楚未晞回房去。
应呈玦躺在床上，看楚未晞换睡衣，突然说：“还要一个多月才行。”
楚未晞问：“什么？”
“医生说，前三个月不能同房。”应呈玦眨了眨眼睛，一脸愁苦说道：“还要憋一个多月。”准确说，是一个月零二十几天。楚未晞哭笑不得，她趴在应呈玦身上，摸了摸他的胸口，说：“为了你的宝贝女儿，你得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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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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