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囚犯遂既弯腰行了过来,拍拍松柏的肩膀,撩起这成团的发丝,笑嘻嘻望着松柏。
“你是怎么进来的?也是因为吃这斋饭,被西宁虎卫给抓进来的吗?那里还有一个,你看看认识不?”这满脸漆黑的囚犯,满嘴的黑牙齿笑着言道。
“不认识!你又是怎么进来的呢?是刺杀这西宁王?还是那西宁郡主呢?”松柏挪动几步,靠着这监牢的墙壁问道。
“没有了!我哪里来那么大的胆子啊?我是这南城的地保,大家都叫我教头,听说过没有,那时候盛极一时的天兴帮,后来这西宁虎卫来到这南城,我们就被抓了起来,这掐指一算已经半年有余,唉!不知道帮主现在何处?咱们什么时候才可以重震雄风啊?”这满脸漆黑的囚犯,脑袋靠着墙壁,哀声叹气言道。
“什么教头?你给他们教功夫的吗?那一定很有两下子哦!天兴帮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就是欺行霸市,为非作歹欺压百姓。”松柏看着这面前的教头,有些忍不住笑道。
“我们可是正经八百的生意人,上午没事喝喝茶,下午出来溜溜狗,晚上去赌坊守着,想那个时候,真是快活似神仙啊?”这黑脸的教头,忍不住回味起从前。
“哈哈哈!你说的真的不错,上午茶楼混吃混喝,下午吃饱喝足到街面收保护费,顺便调戏良家妇女,晚上开赌坊逛窑子,我说的对吗?你可真是这南城正经八百的生意人啊?”松柏望着这教头,忍不住冷嘲热讽言道。
“这个也不能这么说啊?我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你也是知道,这京城的地头,没有熟人谁都欺负,他们孝敬我们一点,我们可是替他们出头的啊!”这教头一本正经,却听到旁边的鼾声响起,这才没趣的倒向旁边睡去。
三日之后的清晨,朱载凰从昏睡中醒来,只感觉这脑袋重重,慢慢吞吞坐起身来。
“嘎吱”一声门扇打开,只见这桌旁趴着睡觉的几个侍俾,顿时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郡主你醒了啊!你们还不赶快打点热水过来,一天就知道睡觉,我怎么安排你们来着?”这推门而进的妇人,对着这几个侍俾吼道。
“知道了大夫人!我们这就过去,奴婢先行告退了!”这几个侍俾低头退出这门口,将门扇带返了回去。
“王嫂过来了啊!赶紧坐下吧!这几日多亏你的照料,对了我只是腹部中了一刀,怎么会昏睡这么久啊?”朱载凰挥手这朱载夏的大夫人坐下,这才披上了衣衫,准备下床而来。
“王妹不要起来了,好好再休息几日吧!这大夫过来诊断,说是这匕首上有剧毒,幸亏抢救及时,将体内的瘀血吸出,嘱咐一定好好休息,不然恐发生异样是也!”这大夫人赶紧挥手止住朱载凰,摇头叹息着言道。
“想不到这老头竟然如此歹毒?也怪我自己不好,明明要捉拿他们,却因为墙头的刺客,顿时掉以轻心,才会被他刺伤,对了!我旁边那少侠呢?他现在身在何方?”朱载凰顿时想起来松柏,遂即慌忙问道。
“被我们的人马给抓起来了,听说和这伙刺客是一伙的,现在正关押在南城的大牢之内,估计也多半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西宁王大夫人一挥衣袖,坐低在桌旁言道。
朱载凰赶紧穿上衣衫,不顾这众人的规劝,径直朝着这县衙内的监牢而去,才刚一进门,就听到杀猪般的喊叫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