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和士兵见炮弹打来,瞬即趴倒在地,顿时沙石飞溅,尘烟阵阵,保罗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同士兵一起往后门而进,战斗异常的激烈,枪炮声一直响个没停,保罗弯着腰登阶上了城堡,躲在城垛口观望,下面密密麻麻的荷兰兵,掏出背后腰间的火铳,瞒准炮兵就是一枪,炮兵应声倒地不起……
保罗继续装填火铳,“阁下,咱们撤吧,太多荷兰人了,估计两三百之众,咱们去菲岛搬救兵,再打来吧,”一卫兵言道。
保罗看了看剩下的西班牙士兵,伤的伤死的死,能战斗的二十个不到,“下令,从后门撤退,登船离开这里。”
所谓兵败如山倒,西班牙士兵争先恐后下阶梯,往地下道后门而遁,纷纷奔战船而去。
保罗望着古堡的浓烟,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拳捶在桅杆上,“我一定会回来的,”船慢慢驶出琉球,往菲岛而去。
荷兰人见枪声渐稀,喝停射击,一荷兰兵扔出一飞爪于古堡城垛口,飞快沿绳攀爬而上,就在快到城垛口之时,荷兰兵正欲爬上城垛口,一满身是血的西班牙士兵飞身将其抱住,一起从高堡上跌了下来,鲜血满地,脑浆四溅,瞬即没有生命迹象。
此时古堡大门突然打开,荷兰人兴高釆烈朝大门而去,临近大门听到轰隆隆的声音,几个啤酒桶子冒着青烟飞速往门口而来,……
“闪开,闪开,卧倒……”一声声巨响在荷兰兵中传来,土飞石溅,荷兰兵被炸飞出去,其余皆分散卧倒于地面。
荷兰军官拔出火铳,右手挥剑道。“继续前进,出发。”一队队荷兰兵小心翼翼,弯着腰向门口推进。
“再见亲人们,再见了埃涅阿斯。”一个重伤的西班牙士兵身靠着墙,点燃了导火索,荷兰军官急呼撤退,可是来不及了,一连串的大爆炸,古堡顶一阵阵浓烟,瓦石纷飞,轰隆隆爆炸声半天才平息……
松柏划着船,看着古堡上方的浓烟滚滚,往高山族住地而去……
松柏下了船,将绳索系于岸边,去船上扶起了月静,一步一步朝住地而行。
蔡敏之与众人早已村口等候,见松柏回来,都上前相迎,搀扶着月静回刚搭好的草房休息。
也许是惊吓过度,或是身体虚弱,很快月静便进入了梦乡,春兰仲基在屋守候着月静,蔡敏之将松柏拉出门外。
“今晚有个宴会,会把荷兰军官叫来,不管怎么说,他们也帮了点小忙,否则你不可能一个人就救回了月静姐。”蔡敏之言道。
“我猜的没错的话,西班牙人不会就此罢休,肯定会搬兵,卷土重来。”仲基走出屋门言道。
“保罗对我说过,他会回来的。”松拍道。
“保罗是谁?”蔡敏之问道。
松柏就把如何救月静,如何和保罗比武一一道于他们听。
“这个保罗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坏就坏在这场侵略战,各为其主,敌我阵营。”仲基言道。
·“不说了,去收拾下,还有很事得做,晚上宴会还得去准备呢。”蔡敏之说完奔族长会议厅而去。
夜幕来临之时,族长早已托人口信,请荷兰军官前来赴宴,中央篝火熊熊燃烧,族人们忙碌着翻烤羊肉,杀鸡的,蒸糯米糕和糍粑的。
桌上摆满了美酒,族长和郭怀一等人一一坐定上方,闲聊家长里短,荷兰军官等人进村落而来,族长赶紧起身迎接,将其人等迎至客宴坐定。
“今天,我代表全族人,谢谢你们替我们扫除了贼寇,那古堡就当见面礼,送给你们使用,来,敬我们的恩人,干。”族长又一饮而尽。
族人们纷纷端酒敬荷兰官兵,饮干了酒,纷纷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起来,荷兰官兵也端酒而尽,一口一个“谢谢……”虽然是不标准的中国话。
他们一起吃着羊肉,糯米糕,糍耙,喝着自酿的米酒,薯酒,粟酒,唱着高山族自己的民歌,跳着欢快的舞蹈,火光映红了大家的脸,大家都在享受劳动后的收获,尽情唱歌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