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翔经历了这短短几天的事情，内心已经发生了变化，尽管他不想承认，不愿意接受。

“小翔，刘参谋已经将手机交给了负责量子传输研究项目的科研人员，你放心等一等吧……”

“嗯。”

现在他们正处在国防部的秘密研究所内，看来是修在深山内部，但是马小翔不知道这座山有多大，足以挖出如此庞大的内部空间。

如果说从这些经历之中马小翔真正学到了什么，那就是：当一个普通老百姓过自己的小日子真的是很幸福的事情。

“领导，为什么我们连飞机发动机都造不好，还要买国外的？”马小翔慢吞吞地问了刘参谋。

“傻小子，我们国家已经有自己的发动机了，只是没有对外公布。”刘参谋的回答，让马小翔心里振奋了起来。

“为什么所有国家都想要这么强大的军事力量，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人吃不饱饭，我们造一枚导弹，花几百万，两下就给报销了，这值不值啊？”

这个问题，刘参谋深思许久。

“小马，我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马小翔觉得刘参谋的回答，似是而非。

“但是，让我站在我个人的角度上，我要告诉你，我们离不开军事。没有军事，我们的国家就只能落后挨打，我们的人民就没有话语权。”

“我们周边的国家，R国，H国，C国，O国，就连那方寸的弹丸之地N国，每一个都觊觎着我们的资源，我们的土地。”

马小翔必须承认，这就是事实。

“这个世界这样下去，最终真的会和平吗，真的有公平存在吗？”他问的问题，以及高过了他的日常小老百姓生活该思考的财迷油盐酱醋茶问题。

“小翔，未来的事情，我们没法预料。”

“我们能做的，就是以我们目前所有的能力，去努力做好，满足最多人的利益。”

“利益……”

这两个字，恐怕是人类文明之中永远争斗不休的一个词，称它为万恶之源也不为过。

“郑哥，你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

“……”

“你问他没有用，每一名军人退役之后，就不会再提起自己的军中生活，这是纪律，也是对党的忠诚。”

“以前他也和你一样，想过这些奇怪的问题。”

“小郑他不顾我的劝，去了维和部队……”

“领导……”

郑健坚毅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那都是不该提起的过往。

“我们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完全的和平，没有绝对的公平，我们都想去改变，可是最后，是我们改变了……”

马小翔听到维和部队，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们那次任务是在非洲，遭到了不明人员的袭击，其中还有我们曾经的盟友……”

郑健轻声叙述着。

“所有战友都倒在了那里，永远也回不去自己的家乡……”

马小翔沉默了。

“甚至，都没能带回属于他们的那份荣誉……”

“小郑，不要再说了。”

“领导……”

这是马小翔第二次，看见郑健这么伤心。明明他很想哭，但是一直强忍着。

“那天晚上，我弟弟问我：‘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我想吃妈炒的回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