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愣急慌慌逃回山上,又累又饿的他在山上又等了一天。())山上早就断了粮,金二愣实在是饿极了,第二天下午他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偷偷摸摸下山。
因为上次在村口突然遇到了伪军,金二愣这一次回村特别小心。当他小心翼翼进了村子的时候,金二愣并没有发现敌人,他反而发现了一匹马站正在村口的大路边上悠闲地吃草,而马的鞍子上还伏着一个昏迷了的八路。
有八路在,那附近肯定没有鬼子或者二鬼子,金二愣此时倒是放下心来。金二愣走到近前一看,这个昏迷过去的人他认识,此人正是受伤突围之后的周友根。
周友根腹部受了枪伤,他完全是凭着坚强的毅力强撑着骑马冲出了重围。但是冲出重围只表明他暂时远离了生命危险,但并不代表着已经完全安全了。
首先,周友根腹部的伤口虽然简单包扎了一下,但是一直在流血;另外,一路之上的村庄早就全部坚壁清野了,村子里没有人烟,周友根一天之内没有吃任何东西。流血过多,并且又累又饿的周友根最终晕了过去,不过他还是凭借最后的意志紧紧抓住了缰绳和马鞍,任由自己的坐骑行走了。
周友根是本地人,也是最早来到豫北地区的老八路,周友根很早以前就到这里发展过抗日武装,还不时下到村子里指导民兵训练,因此金二愣对他很熟悉。正是因为以前经常在本地活动,周友根的坐骑对本地比较熟悉,俗话说“老马识途”,这匹识途的老马终于将周友根带到了这个小村子。
见到了昏迷中的周友根,金二愣可不敢懈怠。金二愣伸手试了试周友根的鼻息,发现脸色苍白的周友根虽然毫无意识,但是鼻尖之处还有若有若无的气息。
“他还活着。”金二愣不敢耽误,他立刻伸手牵着那匹马。将周友根带回了自己居住的那三间茅草屋。
回到了茅草屋,周友根立刻将周友根的衣服解开来,检查了周友根腹部的伤口。见周友根腹部还不时有一丝丝殷红的鲜血渗出,金二愣反而放了心。
村里没有专职的医生。但是平时时不时有游方的郎中在摇铃巡医,金二愣听这些游方郎中说过,一个人只要还在流血,并且血还是红的话,那说明这个人还是活的,此后只要对此人好好医治并精心调养,这个人必定能够复原。()
周友根躺在炕上。他脸色苍白,命若游丝,而金二愣却不再紧张,他生火烧热了炕,然后在院子里挖出以前藏下来的粮食,开始给周友根熬起了小米粥。
炕慢慢烧热了,小米粥也在锅里咕嘟嘟熬着,身子渐渐温暖的周友根终于睁开了眼睛。醒来的周友根显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他迷糊了一嗅,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
现在明显是在一个房子里,这间房子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现在已是日暮时分。屋子里的光线并不好,周友根只能看到房间里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在移动。
房间里有人,他是自己人还是敌人?等他完全明白过来以后,周友根一伸手往身后摸去。
作为一个战士,枪就是自己的生命,周友根显然是准备掏枪。可是,一模之下身后哪里还会有枪呢?
周友根的动作很快,也很大,他没有摸到枪,却因为过大的动作牵扯了伤口。“哎呦”周友根禁不住呻吟了一声。
周友根的声音惊动了那个隐在黑暗中的人影,“周队长,你醒了”黑影终于发出了声音。
紧接着就听到“咔哒咔哒”的声音,不一会儿,那个人用火镰打着了火,并用这点火点亮了桌上一盏小小的油灯。
油灯慢慢移近了。周友根终于看清了端着灯的那个男人。
“是二愣子啊我现在是在哪里?”周友根终于认出了金二愣,于是开口问道。
金二愣将油灯放在炕头上,笑道:“周队长,你现在是在我家里啊。刚才我准备回家找点吃的,没想到在大路上看到你骑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