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仁在鱼行强收保护费,被警察逮个正着,蹲一年多大狱出来后,不知悔改,在家没消停几天,便忙三迭四地跑到把子大哥肖老大家。
肖老大真名,社会上很少有人还记得,多少了解点底细的人,面上呼他肖老大,背地里都叫他肖不死。要说肖不死在混混圈能坐老大位置,也非易事。世人皆知,想在社会混出点啥名堂,靠卖弄点小聪明虽说能唬人一时,但很难蒙人几次,总得有点真本领;所以,多年来,肖不死免不了要和人亮招比划比划。虽说每次亮招都会叫人揍个半死,但他总会有办法厚着脸皮死里逃生,经过医院简单处里后,会再次找上门亮招比划。旧疤未去添新痂,只要揍不死,那就没个完。往往搞的对手精疲力竭,昏头胀脑,即使没战败,也不得不低头认输。历经数劫,一个既不要脸又敢赌命的碴,靠死缠乱打最终驯服一帮小混混,当了他们的老大。“肖不死”绰号也得以四处张扬。
给苟仁开门的是肖不死的姘头小丽。
小丽在大富豪酒店做三陪小姐时,上过苟仁的床,长相太俗的苟仁床上为讨好小丽曾经一炮掷千金,颇得小丽好感。今天,二人偶遇,小丽绽开的笑靥中透出几分羞涩。
“苟哥,看啥看,不认识了!”小丽笑着说,“屋请吧。”
苟仁用色眯眯的眼神瞅着小丽,别有一翻滋味涌上心头;他偷偷掐下小丽屁股,诡秘的笑了笑说:“印象太深了。你叫我哥,这辈子是忘不了了。”
“看把你美的。请吧。”小丽友好的让着苟仁。
苟仁进屋,肖不死坐沙发上头抬都没抬。若无其事的摆弄着手里的扑克牌,嘴上不时还要嘟囔两句:“妈的,这么晦气,咋就解不开了。”
小丽看着站在屋当中略显尴尬的苟仁,有些过意不去,上前推了推肖不死提醒说:“老大,苟仁来了。”
“妈的,啥心你都操,没见我忙着!”肖不死不满的瞪小丽一眼。自顾自的照旧摆弄手里的扑克牌。
“我也没啥要紧事,”苟仁故作无所谓样,大大咧咧的说,“老大,你玩你的,自己兄弟不用客气。”
没人跟他客气呀?
苟仁把目光从肖不死身上移开,悄悄滞留在小丽半遮半露的**间,留连忘返。
有贼眼偷觑,小丽的第六感观告诉她;她不经意的双手往上提了提开着大襟的连衣裙。乜斜着眼讥讽到:“蹲了一年多大狱,咋就没见你长出息。”
苟仁用手挠了挠头皮,抻着脖子吞下垂涎欲滴的口水,不怀好意的说:“本性天养成。改是改不了,就像你们小姐赚钱......”
小丽见苟仁说话要下道,马上抢过话碴说:“明天公园举办宠物选美赛。我和老大正琢磨上哪儿弄条狗去,赶巧你来了。”
“咱家养的是笨狗......”憨态可掬的苟仁认真的说。
“有你就行了!”小丽说着。坐肖不死身边忍不住自己先咯咯笑起来。
馋猫闻到了腥,没吃到嘴也算饱了眼福;不管小丽怎么啷损。苟仁都会感到无比受用。
苟仁美滋滋凑到茶几前,拿过肖不死的香烟,先点一支递给小丽,再点一支才递给肖不死;随后自己也点一支,狠狠吸上两口后,故意砸吧砸吧嘴,是乎要引起他们的重视。
肖不死没有反应,小丽站起来扭着屁股进了卧室。
“厨房里的抽屉,真他妈的能装蒜!”苟仁心里多了几分不平,无奈之下,知趣的蹲在茶几旁,满肚子的心腹事只能藏在心里:“你肖不死能说两句宽慰我的话,当小丽的面,我堂堂五尺男儿,立马给你跪下;装模作样的干嚎几声,磕几个响头,然后咱得跟你掰扯掰扯;小号里为你开脱罪责,几轮审讯下来就耗去我十几斤脂肪!评功论赏,不敢奢望你肖不死赏我万儿八千,总该给我找个肥差干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