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黄巾起义,吴风认为,在此之前,已经没有能够打动他的事情了。
看着荣辱不惊的吴风,吴正的脸上闪过一抹敬畏。别看他是面对大虫也是面不改se的胆se之辈,但他认为自己比不上眼前的大哥。
眼前这位大哥是个狠人,也是他敬畏的狠人。
这位大哥家里边早没了爹了,但有一位娘亲。在吴风只有六岁,他娘还比较年轻貌美,有一次他娘亲带着吴风一起上县里去赶集,结果被一伙流氓给看上了。
这伙流氓正打算上前调戏一番,结果被吴风抽出刀子,一刀子就捅在人家大腿上,顿时鲜血飞溅。
那流氓顿时哀嚎倒在了地上,他的同伴连忙拉着流氓去治伤去了。这件事情,还曾经闹到了衙门里,结果那县令是判了吴风没事。
这刀子就是大哥腰间的这柄刀子。
才六岁就干出了那样惊天动地的大事,在吴正的心中,这一位大哥才是真正有胆se的人。这才心甘情愿的聚集在大哥的身边。
“村口来了一批头戴黄巾的道士,自称能显神通,运用符咒,治疗疾病。这会儿,村长领着他们去了陈叔的家里。”
大哥的事迹在吴正的心中一闪而逝,紧接着他就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当前,脸上充满了兴奋之se。
“黄巾道?”吴风豁然站起,双目亮晶晶,整个人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锐气直冲云霄。
黄巾起义,已经露出了萌芽了吗?好,好。
大丈夫博个泼天富贵的时候到了。
感觉到了吴风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凌冽气势,吴正的心中顿时一凛,越发敬畏了。但是面上,他却是笑着说道:“大哥,不就是黄巾道士吗?露出这表情干啥,怪吓人的。”
“你不懂,我们兄弟能否博一个泼天富贵,就靠他们了。”吴风闻言心中也是一动,知道自己太激动了,于是收起了身上的气势,笑着说道。
“靠他们?”吴正满脸的不解,不明白泼天富贵与黄巾道士有啥关系。
“哈哈,走,去看看先。”吴风却是不再解释,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往陈叔家的方向走去。
“大哥,等等我啊。”吴正见此一边大叫,一边连忙跟上。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出了数十米,渐渐接近了陈叔家了。
所谓陈叔,名叫陈笑。吴家村,大部分都姓吴,但也有少数外姓,陈笑就是其中之一。这个家伙是个倒霉蛋。
他在数ri前山间劳作遇到一头大虫,他连忙丢下锄头亡命飞奔,结果是逃离了虎口,却是摔断了腿了。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是摔断了腿了。目前陈笑正躺在家里修养,不能下地干活了。
“这黄巾道所谓的神通,道术都是假的。骗子的把戏罢了。而现在他们理直气壮的来了,并直奔陈笑家。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陈笑与黄巾道串通,合伙演一出戏骗村民,使得村民们相信黄巾道的神通,成为黄巾道的信徒。在不久的将来,这个小小的山村怕是要被绑在黄巾道的战车上,席卷天下了。看不出,这陈笑平时老实巴交的,却有一肚子坏水。”
一边走,一边想着陈笑的事情,心思敏锐,不乏心计的吴风,对这件事情,却是有了自己的判断了。
“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却未尝不是一个机会。我平常在几个小兄弟之中,威望很高,但是在村里,却只是小有名气的晚辈而已。在村中的号召力不大,我若想成事,就必须要有自己的一股势力。而吴家村,大家都是同族人,是最好的心腹人选。若是我能借着这件事情,让村民以为我有见识,有智慧,我的威望就能提升。待世道大乱,没准能组建出只忠诚于自己的一支人马。乱世之中,什么最宝贵?钱财?美人?美食?都不是,只有军队与人才才是最宝贵的。哼,黄巾道,今天算你们倒霉,遇到了我,就来做我的踏脚石吧。”
想到这里,吴风的眼睛中jing光闪闪,满心的振奋。
机会,这就是吴风等待了十八年的机会啊。
怀着这股振奋,吴风与吴正很快就到达了陈笑的家了。陈笑的家与大部分山民都是一样的,黄泥墙,草头顶,看起来大风一吹就倒塌了,但其实挺坚固耐用,没准几十年都不会破败。
此刻,他家门外,占满了人了,即有村中老少,也有一个个头戴黄巾的黄巾道众。村民们一个个翘首以盼,似是在期待,黄巾道的人是不是真能治好陈笑。
而那些黄巾道众,则是一个个处变不惊,看起来很镇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