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烨在脑中不断的想着无数个可能,但仍猜不透父皇此举到底是何用意。
“儿臣并无异议!”尽管心中有无限的疑虑,但凌烨依旧露出一个风轻云淡的笑容。
“嗯,那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你跪安吧!”皇帝眯着眼睛吩咐道。
“是,儿臣告退!”转身打开殿门,彦喜巴巴的朝着他施了一礼,目送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渐行渐远。。。
******
这厢的庆凤宫中,还处于禁足阶段的皇后练韵柔似乎瘦了不少,神色也很是憔悴。她正静静的坐在正殿的榻旁,小心翼翼的修剪着一盆墨兰。
“母后,舅舅现在重伤卧病在床,您还有心思摆弄这些花草?您可知道现在整个京城都变天了?”凌佑急躁不安的在殿中来回踱着步子,最后无奈的在榻几另一侧重重的坐下,长叹一声。
“本宫有什么办法?现在你的母后还在禁足,连宫门口都不能出去半分,能有什么法子?就是有,也是不得施展啊!”皇后抬起一双美丽的凤眸,眼中波光一闪,刹那间,那眸子晶莹五彩,连凌佑都不禁暗自纳罕母后年轻的时候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呢。
然只是一念,凌佑就抽回心神,笑道:“儿臣瞧母后如此轻松的神情,定然知道您一定有应对的方法,是不是?”
“呵呵,佑儿你当母后是神仙?应对之法?此番皇上不是已经在朝堂上金口玉言道是西玥国的高手所为吗?狙杀宣国大臣,挑衅我宣国国威,这战乱爆发是迟早的事,母后能有什么应对之法?”皇后手中的绞剪一顿,冷笑着回道。
“哈哈。。。这话是出自父皇之口才无人敢质疑和反驳。但儿臣胆敢以人头保证,此事定是那孽种所为,却将一盆脏水尽数泼到西玥国身上,哼,倒是好计谋啊!只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连自己的舅舅兼丈人都能下得去手,当真是跟以前那软弱的样子大相径庭,生生就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凌佑也是暗自的恨恨咬牙。
“本宫倒觉得这对咱们母子来说却是一个机会。本来还在担心因着你的婚事你舅舅会全力支持那孽种,呵呵,现在,他们之间是不可能同气连枝的了。珊儿所受的委屈,你舅舅不会不知道,兼着上次源非的事和这次的刺杀事件,事情于我们反而是越来越有利了。佑儿你暂时不要有多余的动作,知道吗?珊儿那边母后会尽力的说服她,她也将会是我们最有力的一枚棋子!”皇后面容淡淡,只一双眸子透着森冷,顾盼之间,威仪自现。
凌佑望着母后的神情,内心不由生出一股寒意,忙不迭的点点头,回道:“儿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