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弗苓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她对着玄業搓了两下脸:“我这是真脸,搓不下别的。”
他正色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看来,装傻也是行不通的。
王弗苓起身要走,玄業挡在了她面前:“还得提醒你一句,每日酉时之前若是到我这里来,那就别想着能回去了。”
“……”
王弗苓只差仰天长啸了,从前温文尔雅的和尚去哪里了?
“可是国师大人,您是出家人,佛祖会怪罪的。”
“怪罪?”玄業似是认真想了想:“不过是刀山火海,也能受得住。”
王弗苓被他吓坏了,节节后退,到最后落荒而逃。
看着逃命似得跑出去的王弗苓,玄業轻笑一声:“当初不是恨不得贴上来,如今倒是改了脾性。”
他回到自己的桌案边,坐下提起笔,再想抄写经书却发现完全没有那个心思。
玄業把手里的笔放下,叹息一声。
从玄業书房中逃出来的王弗苓如释重负,她是越来越怕他了,怎么就成了这样?
次日近午时,玄業命人喊王弗苓起来用膳。
王弗苓心有余悸,推迟不去。
可是来叫她的奴仆却道:“国师大人说了,您若是不过去,就让人把膳食挪到这边来。”
王弗苓是怕了了,无奈只能过去。
到的时候,桌上空空如也。等她坐下之后,玄業朝身后的侍从点了点头,侍从便让人摆桌。
大抵是顾了王弗苓的喜好,桌上唯一一道肉菜摆在她面前。
而玄業那里则是素粥配着素菜,看着连一点油水都没有。
王弗苓也动筷子吃了起来,刚吃了没几口,从外头匆匆进来一个人。
看他一身打扮,像是宫里的内监。
他见了玄業连忙行礼:“请国师大人移步宫中,君上有些反常,您快去看看。”
玄業一开始并不当回事:“君上的病情只需按时服药便可维持,无需大惊小怪。”
内监急得不行:“不是病发,是君上今日起来就一直不说话,到了此时却不知是怎么回事,说要出家……”
却见玄業脸上总算有了些许情绪,眉头皱了皱:“又做噩梦了?”
内监摇头:“倒是不像,今日君上起来一直都很平静,就连说要出家也很冷静。就是因为太冷静,奴才来请国师大人。”
玄業放下了手里碗筷:“那就去看看……”
“国师府外已经备好了轿撵。”
玄業嗯了一声,看向王弗苓:“想去就换身衣裳。”
她倒真是想去看看,连忙起身回房,寻了身较为妥当的衣裳。
换好之后出门,玄業早已在轿撵上等候多时。
王弗苓不敢多耽误,匆忙的上去,脚不慎踩到裙摆,差点站不稳。
眼前出现了一只手,玄業看着她不说话。
王弗苓把手搭了上去,被他拉上了轿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