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韩二郎也就安心了,这至少是个办法,说不准沈世谦还机会。
抚慰了孙氏几句之后,韩二郎便离去,大母给孙氏解了禁足,让她送二郎一趟。
王弗苓在国师府呆了半日了,玄業将她带来之后就没再来见过她,还真是还吃好喝的养着。
这让她有些心慌,玄業真是圣人不成?不计前嫌也就罢了,还这么厚待她。
思及之前与玄業斗法那会儿,可不见他如此仁厚,王弗苓憋得难受,索性就去前院找他。
有什么事情当面说清楚,何必打哑谜?
国师府里的人待她也极为客气,听她说要去找玄業,仆从便将他带去前院的偏房里。
仆从说玄業平日没事就在偏房抄经书,让王弗苓随时都可以过来。
待仆从退下之后,王弗苓抬手敲了敲门,声音刚落下就听见玄業的声音:“进来……”
王弗苓轻轻一用力,门就开了,玄業在门正对着的桌案边写字,手里还握着笔:“不在房里休息休息?”
玄業这么宽容她,让她受宠若惊,她哪里能休息得了?
王弗苓关上房门,朝着玄業走去,到了桌案前恭敬的行了个礼:“大师,您有话不妨直说,您这般客气叫我委实难受。”
“难受?”玄業将手里的笔放下:“难不成要日日把你吊起来打,你才觉得安心?”
“这……”
王弗苓也说不好,可她都这么做了,玄業不该报仇么?
只听他叹息一身,绕过桌案到王弗苓面前。
他的手很自然的伸向王弗苓的耳后,将她散落在鬓边撩到耳后:“我倒是觉得这样很好。”
王弗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被玄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大师,您这是……”
玄業唇边带笑,如沐春风:“对你好。”
王弗苓被吓懵了,甚至怀疑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玄業。
那个清高的和尚,何曾待她如此亲近过?再者,他一个和尚也未免太孟浪了些。
王弗苓往后退了一步,干笑两声:“原来您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这就回去。”
她想趁机溜走,刚一转身却被玄業拉住。
玄業的手依旧暖和,王弗苓却觉得有些灼人,想要把手抽回来。
可他的力道不是王弗苓能够挣脱,他就像看着一只小猫小狗在他手边玩耍一般,眼中带着莫名的笑意。
王弗苓一把年纪了,抬头看这小子笑竟然不争气的红了脸,看都不敢再看他。
她以为是玄業捉弄她的,顺着他的意思就行了,过会儿他自然会放了她,然而王弗苓这一次想错了。
她乖乖的不动了,玄業却认为她是从了,竟凑过去把她拥入怀里。
王弗苓感觉到他身上的温热,他轻轻散落在她脸边的发丝,还有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