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弗苓思来想去,只能叫阿欢帮着通风报信了。
那丫头的心思她既然已经清楚,想必她是盼着见世谦一面的,也会为了世谦着想,办事自然也就会谨慎小心许多。
次日,王弗苓便让阿欢去将军府送信,阿欢挑了同楚媪去市集上置办东西分时候出门,趁楚媪不注意跑去送信。
她是顶谨慎的姑娘,把信交到将军府门童手里便离去。
王弗苓在府里却十分焦躁,一是焦虑阿欢会不会被人逮现行,二是沈世谦得知信中的内容,会不会立即动手。
这么焦虑着,阿欢也回来了,告知王弗苓她已经把东西给送到。
王弗苓只是点头回应,沉着一张脸让阿欢闹不懂她的意思。
“女郎,您这到底是想送那信,还是不想?您这般模样,总让奴以为做了件错事。”
王弗苓摇摇脑袋,勉强冲阿欢笑了笑:“没有,你先下去吧。”
阿欢恭敬的行礼退下,留王弗苓一人在房中。
沈世谦的门童得了信之后匆忙交到他手里,在王弗苓正惆怅之际,他已经得知了信中的内容。
看了这些东西,沈世谦万分欣喜,他不光是欢喜抓到了玄業的短处,更高兴的是王弗苓用行动证明她是站在他这边的。
他欣喜过后将信销毁,连忙穿好衣裳入宫面圣。
沈世谦一直把玄業当做他前路的绊脚石,恨不得立马将他收拾了,自然不会一拖再拖让事情有变数。
庆元帝尚在偏殿休息,内监通传沈世谦求见,他便让内监放他进来。
沈世谦进入殿中之后,连忙给庆元帝叩头行礼。
庆元帝慵懒的用手撑着脑袋,半躺在卧榻之上:“爱卿有何事要禀?”
他不叫沈世谦平身,沈世谦便一直头磕着地:“回禀君上,皇城中进了不好的东西,臣为了君上安危着想特来告知......”
当日午时一刻,韩府中的奴仆在外头听来风声,说是庆元帝派遣数十名内廷卫兵,将玄業押入宫中。
这消息传来传去,传入了王弗苓耳中,王弗苓正在曲娘子房中说话,得了消息便成了木头人。
曲娘子看她反常,询问缘由:“我看女郎似乎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让妾帮忙想想法子。”
王弗苓回过神来,婉言谢绝:“我这心事旁人帮不了忙,说出来还让你徒增烦恼,倒不如不说。”
曲娘子知道王弗苓还没对她完全放下戒心,便不再多问。
心不在焉的王弗苓也没跟曲娘子多说两句,很快就回去了。
她这一日都在让阿欢探寻消息,只要是跟玄業有关的都来回禀,可是韩家今日也是怪,玄業被抓这么大的事情,大公与韩大郎、二郎就是不提。
如此一来,王弗苓就没了消息来源,她又不好这个时候入宫去见赵阿妩。沈世谦那边忙着办事,自然也无暇顾及她了。
一直到夜里,王弗苓也没能得到什么消息,阿欢便劝她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