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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若是陆明朔没有出事,那一次回来之后会不会就去向那个少女提亲呢?
可现在一切都是不知道了。
再也,不会有机会知道了。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之中溢满落下,陆君桐用力的擦了一下。
将那只耳环又重新放回了匣子里,她这才又打开了手札。
手札里最开始记录的一些事情,都是日常琐碎之事。
给陆君桐细细的读着,却并没有觉得半点的不耐烦。
读着这些陆明朔记录下来的事情,和一些感触,她仿佛能感觉到陆明朔还活生生的站在哪儿?和她说着话。
陆君桐就这么就着蜡烛灯火,坐在陆明朔的书桌前,一字一句地读着陆明朔记录的手札。
她忘记了时间,就这么细细的读着。
手札有些厚,记录了应该也是不止一两年。
直到天快亮了,陆君桐也不过才堪堪看了一半。
听见鸡鸣的声音,她这才猛然惊醒过来,也才恍惚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在陆明朔的书房里就这么静坐了一夜。
她看了一眼才读了一半的手札,犹豫片刻,还是翻到了最后。
前头的那些琐碎事情她可以慢慢阅读,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看看陆明朔出门之前,到底是不是记录了一些别的东西。
在最后一页上,陆明朔却只记录了一句话:世上竟有如此恶心之人,恶心至极,恶心至极。
连着三个“恶心”这样的用词,即便是隔了这么久,陆君桐还是依然能够感觉得到陆明朔当时写下这句话时候的心情。
大概是愤怒吧,愤怒的无处宣泄。只能用这样的词汇。
陆君桐连忙又往前翻了一页。